“白长老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到深夜时分,白楹才回到瑶光宫,一个人坐在桌前,拿着手里萧尘临走时留下的玉笺,静静发呆。

    玉笺里有着萧尘的一丝魂元,一旦他在外面出事了,玉笺立刻就会碎掉,那次神鼎大战时,玉笺闪得十分厉害,但最后还是稳定了下来,可是后面的两年,玉笺里的灵力像是凝固了一般,不闪也不动了,完全与萧尘失去了联系。

    “小子,你到底去哪了……”白楹长叹一声,眼眶有些微微泛红,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初三清门的一幕幕,快十年了,但却仿佛还在昨日一般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……”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是我,萧婉。”

    “恩……”白楹将玉笺放在桌上,往外面去了,就在这时,玉笺忽然细微的闪了一下,然后,又没了反应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没,就是想说说,表哥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白楹出去一炷香时间,一炷香后又回到了房间,又拿着玉笺看了许久,最后长叹一声,将玉笺收回盒子,放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是四月十五,这天乃是名门山庄挑战风云城城主府之日,风云城里来了许多人,但大多都是北轩家的军队,还有许多愿意归顺北轩家的名门望族。

    风云城已经许久未有今天这般热闹了,但是对于风云城的百姓来说,这却是痛苦的,所有人都藏在家里,不敢到街上来。

    这座城原本是他们生活的地方,是他们的家园,而现在,街上到处都是北轩家的军队,还有那些归属北轩家的名门望族,他们到了风云城,是贵族,而风云城原本的百姓,却成了贱民。

    所以街上浩浩荡荡的军队,今日是来保护北轩家那些贵族的,以防止有“暴民”伤人,他们口中的“暴民”,便是指风云城长期遭受欺凌而奋起反抗的百姓了,一旦抓住了,全部当街斩首,而愿意听话的,他们则称作“良民”。

    此刻,在两队黑甲士兵保护之下,有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胖少年,约莫十二三岁,手里牵着一条凶恶的斗兽犬,身后还跟着几个贵妇人和几个家仆及丫鬟。

    这少年不是别人,而是北轩家的“小皇帝”北轩宏,仗着爷爷在家中有些小地位,平日里骄纵惯了,向来无人敢招惹,而这一次,他吵着闹着也要来风云城看“斗兽”,他将风云城的比试称作“斗兽”。

    “嘿嘿,这一次,要让我的‘神藏’好好表现,咬死风云城那些人,绝对不能输给北轩宇养的那些狗。”

    北轩宏一路上显得大是兴奋,一边拍着斗兽犬脑袋,一边哈哈大笑,后面几个家仆也只能点头陪笑,就在这时,前边不远的街头忽然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跑过去,北轩宏眼睛一亮,立即松开了手上的绳索,大喝道:“神藏,去扑倒她!”

    北轩家养的斗兽犬都异常凶猛,且嗜血成性,一听主人发令,立时朝女孩扑了去,女孩被扑倒在地,顿时吓得嚎啕大哭,而两边的士兵都停下了,知道这小皇帝又要取乐了,也不敢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好好!神藏好样的!咬她!”北轩宏拍手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