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死人了不是?他去京城做什么君家谁人不知?只是要瞒着身边人怕他吃味吧?

    不甘、怨恨、痛苦,胸腔里的负面情绪盘旋咆哮着,让青秀很想不管不顾地怒斥君缠、质问君缠。

    可他不敢,他怕惹君缠生气。

    确实可笑,无情之人明明不是他,他却害怕愧疚了起来。

    为什么愧疚?因为自己没法子救君缠?

    倒是真不知谁对谁错了。

    “我有几句话想和君兄说,不知君兄是否有时间?”收敛了所有的情绪,青秀抬眸直视着君缠,唇边笑意依旧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?”君缠有些犹豫,看了看苏凌,似是在征求苏凌的意见,见苏凌点点头,他才松了口气般地回答了青秀,“好的,阿秀随我来亭子里坐下谈吧?”

    见他俩去了不远处的亭子,苏凌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别处。

    等他走远,青秀才露了弱态来。

    他瞪着君缠,眼里含着泪,“我也不是为了别的来,你就告诉我一句,为什么?”

    君缠看着青秀,见他哭了,有些不知所措,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,就想给青秀擦泪。

    青秀拍开他伸来的手,余光扫到了手帕,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要娶别人了,还留着我给你绣的手帕做什么!”

    绣城青府,就算是男子也要学一手好绣技,青秀的绣技在整个绣城都是出了名的好。只是他很少为他人绣什么,几年来只给君缠绣了几块手帕。

    君缠手里的这块,正是他参军时青秀寄给他的。

    一针一线都饱含着青秀的思念。

    君缠叹了口气,无奈地轻搂住青秀,“阿秀,你别哭,你知道的,我从小就最怕你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惹我哭的也只有你。”青秀挣扎着,不想让君缠碰到自己,可又舍不得完全挣开君缠的怀抱。

    “这事是我对不住你......”君缠的声音里带着愧疚。

    “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,我来这只问你为什么!别的还用你多说什么吗!”眼泪流得更凶了,青秀的视野模糊了起来,心中的疼痛像是有利器在搅动心脏一般。

    君缠踟蹰了一下才缓缓道:“这四年来,阿凌陪着我,救了我无数次......”

    苏凌是西南军的随行军医,这三年多来跟着君缠出生入死,不知多少次从阎王那抢回了君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