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季白轻哼了一声,语气中满是对陈卓尔的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“陈卓尔。”温玄忽略掉某人不情不愿的态度,开口:“你平时如何约云丽呢?”

    陈卓尔老实道:“以前都是我去花月夜直接找她,可是近一个月都是她主动找我,我也就…顺理成章地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温白撇了撇嘴:“什么顺理成章,陈公子,你这啊,叫作没脸没皮。”

    陈卓尔怒道:“温白!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来指责我?”

    温白嘤了一声,他委屈地拉住江季白的袖子,指了指陈卓尔:“他骂我…”

    江季白瞥了陈卓尔一眼,不以为意道:“你理他作甚?他也就能耍耍嘴皮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江季白!”陈卓尔怒斥:“你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温玄适时开口,冷道:“安静些,本官没空听你们吵。

    江越看热闹不嫌事大,他碰了碰靠近江季白,问:“大侄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江季白简明扼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遍,江越点点头:“那铁定是云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温白好奇问,小王爷这么笃定?

    “你看看,陈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,不像本王,才情好,样貌好,还怜香惜玉,所以云丽嫉妒颖儿把她杀了。”江越振振有词。

    陈卓尔: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季白不可置否,但能明显看出他并不想搭理自家皇叔。

    “王爷,我十分愿意相信你的说法,但是另外的冬曲和那个悦什么呢?你总不能说云丽嫉妒许公子吧?”温白好笑地问。

    许慕不乐意了:“温白,什么意思啊你?”

    “这就有待考究。”江越神清气爽地刷地打开了扇子。

    温玄趁着几人闹得鸡飞狗跳时就出来了,赵长史走了过来,对温玄道:“大人,鬼市私藏洛逖的窝点已经找到了,我们今晚动手吗?”

    洛逖是北部齐国传来一种的药物,初服会减轻伤势,有镇痛之效,还会出现飘飘成仙之感,服用的多了会上瘾,上瘾且得不到药物者,头痛欲裂,五脏六腑宛若火灼一般,直至自己受不了自杀。这种药物传来不过一两年,可因此引发的自杀案已经近百起。

    弘道帝下令全国禁制贩卖洛逖,可郢国和齐国交战,齐国的人巴不得郢国的人染上洛逖,一些郢国商人唯利是图,就和齐国的人勾结起来贩卖洛逖。

    刑部近段时间一直在清剿藏匿洛逖的窝点,所以昨晚巡捕司的人才会进入鬼市,然后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江季白和温白,然后又牵扯出这么多人。

    温玄轻闭双眼,片刻后睁开,眸中一片清明:“嗯,下午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