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站了一党,就是与另一些为敌。

    除非与某个皇子结党,才能保着他家人平安,否则,他断然不会淌进皇位争夺的浑水里去。

    置身事外、明哲保身,才是正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这么一想,忽然觉得自己对女儿有些狠。

    那九皇子确实可怜,只是因为九皇子的身份,才让他有些忌惮。

    女儿最近一直在她小姨这里待着,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气。

    她也没提赶快回邺城的事,说不定是已经猜到他不想让她回去了。

    欸。

    当了父亲之后,他是有些过分小心了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他竟是有些担心起了远在邺城的九皇子,最后的腿到底能不能好。

    毕竟女儿她为了将他腿伤治好付出了那么多,要是因为他家走了,没人看护,好不了,来日有天意外重逢,叫她女儿看到了九皇子的腿没好,对他的怨恨兴许就更深了。

    良心痛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容渟抱着白猫石榴。

    这猫翻腾着一路想逃跑,他运了两三分力道在指尖,压着它肥憨的身子,往漱湘院走。

    神色恹恹的,对这种闹腾的活物提不起任何的喜爱来。

    但指尖的力道,不可谓不温柔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她的猫。

    他近日来,想通了一事。

    年年是被姜四爷带走的。

    给他传话,说他们一家再也不会回去的人,也是姜四爷安排的。

    姜四爷是厌烦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