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渟是他九皇弟,即使两人平日里并无交集,可若是在同一个书院里读书,连迎接一下都做不到……

    那些围观的百姓,回去后闲来无事,可能得就着这事,猜着宫墙内的皇子间的斗心勾角,唠出一篇小文章来。

    于是赶来做做表面功夫。

    “九弟,三哥祝贺你来入学。”三皇子说。

    实在不熟,说完这句,这个大个子,就找不着其他的话说了。

    “谢过皇兄。”

    容渟看着三皇子。

    语气客套疏离。

    身形却移了移。

    三皇子琢磨着他这动作,像是在挡什么人。

    怎么觉得这动作那么熟悉?

    想起来了……

    容渟回金陵后,加这次,他也就见了他两回。

    上一回是在宫宴上,过花厅时,容渟停了下来,和不知道哪家姑娘说话。

    但他那时,没认出来和容渟说话的是谁。

    因为他完全没有看着。

    那姑娘,被容渟挡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上回就挡,这回怎么还挡?

    三皇子这时往容渟身后看,却没看见什么人。

    心里一时纳罕极了。

    容渟眉眼微凉。

    拒绝了裴松语想帮他推着轮椅的请求,在进入白鹭书院后,他最后一次回头往那酒楼上,顾视一眼,看到了姜娆的身影。

    仗着距离远,她看不清,瞳仁中清楚浮现出了势在必得的针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