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寒声俨然成了习惯,每天少不了给她打电话,不是询问就是嘱咐,时而派古杨或者劳动赵霖给她送餐点,或者午间休息送一束花过去。

    而苏曜竞选顺利是她意料之内的事。

    新闻轮番拨着这条新闻,半年来,苏曜的政绩足够支撑他上位,曾经的负面新闻早没了影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事,军政界自然也要有晚宴的。

    沐寒声几乎只抽得出时间在车上换身衣服,却也给她打了电话,半真半假的低醇,“不准打扮得太漂亮,显得我老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电话那头笑,“不老,只比我大八岁。”

    男人抿唇,听着她淡淡的笑,又仰脸倚靠着勾唇,疲惫也消融了大半。

    她捏着电话,找了一条裙子,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圆润了点,竟然紧了,只好换一条,还是一样。

    把自己逗笑了。

    最终,她的确选了一条不算惊艳的裙子,出了门才假模假式的询问电话里的男人,“戴了簪子,可以吗?”

    沐寒声闭着眼,眼角微微弯着,“这个可以。”

    而且很满意。

    如今她从头到脚可都是他送的东西。

    沐寒声却在想她的上一句话。

    他比她大八岁。八岁,他上小学,她才出生,他大学毕业,她可刚上高中。

    忽然勾唇笑,想着大学毕业的人回头拐一个高中生的场景。

    傅夜七到达时,隐约还能从他唇畔看到笑意,静静的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沐寒声将她从车身托手接下来,看了她小露香肩,“冷不冷?”

    “现在七月呢,二十几度。”她很认真的提醒。

    男人勾唇笑,在即将步入宴会厅时忽然俯首亲了她一下,离开之际薄唇轻碰,“进去了乖乖的。”

    她挽着他的手臂,只笑不言。

    他们的关系,其实大多人能看出来,她的一颦一笑,尤其沐寒声不论走到哪,一定会下意识的找她的影子。

    更别说他们手里带着一模一样的钻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