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荞正奇怪徐三哥怎么说话的腔调都变了,见他偷偷挤眼睛,才知道他是怕自己又被教训。她不由得咬着嘴唇暗笑起来。

    好吧,这一打岔,她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只好支支吾吾问了两句宝应吴先生的情况,转身走了。走到自己府门口,忽然想起来:

    哎呀!我是要去问问他,明天方琬琰要来,他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吧,男女不同席,他们真要在一起吃饭,还不被春喜骂死?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花荞还在想着方琬琰来吃饭的事,忽然听见春喜、秋悦她们在请安。

    只见呼延锦匆匆从外面走回来,他朝那几个宫女点点头,伸手拉起花荞的手就往东院里走,春喜刚想跟着进去,站在门边的小高先她一步关了门。

    “你!”春喜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“我。”小高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阿荞我今天就要走今天詹士府收到飞鸽传书,说附近的几支队伍正向官台山集结,估计是要有行动了。情况有变,皇太子已经准备让福建卫发兵”

    呼延锦握着花荞的手,双眼热切的看着她:“你等我,等我回来,最快五月,最迟六月,赶在皇上回朝以前,我们远走高飞。”

    “谨逸!我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”

    花荞没来由的一阵害怕,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。呼延锦将她搂在怀里,低头吻着她的泪痕,心痛的低语到:“傻瓜,不要哭,哭得我的心都乱了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深深的吻下去。

    花荞也热切的迎上去,两人的唇如同一枚火烫的烙印,将这一刻的不舍不安与不忘,统统烙在彼此的心里。

    “我要拿你怎么办?恨不能将你揉进我的身体,永远都不分离”

    “我在,我在你的身体里,留下的是我的躯壳,直到你找到她,她才能够复活。”

    花荞替他收拾衣服,忽然看见衣柜底下有个新刻木头人像,拿起来一看,那是长大了的自己,她笑道:

    “你送我一个五岁的,自己留着个十五岁的,我不依!”

    呼延锦正在收拾他的武器,回头看见花荞手里的小木偶,伸手拿了过去,顺手塞在自己怀里:“这个不能给你。等我回来,给你雕个我的像,让你天天抱着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来我还要木头人作甚?天天抱着你不就得了?”花荞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呼延锦一听这话,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,抱着坐在床边的花荞滚到床上: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说的,要天天抱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