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阳光强烈得仿佛融化的金子,林思燕做完劳动,跟着其他女犯人出来放风,别人有椅子坐,她只能在一旁站着,还不敢走得太远。

    一旁的女囚原本就看她不顺眼,都是阶下囚了,还整天摆什么大小姐的谱,此时看到林思燕又是愁容满面,她忍不住粗野地骂了一声“整天吊着脸给谁看?”

    林思燕打不过她们,也不敢吭声,只能默默地抓紧自己的衣角。

    “又摆出这副德行。”女囚嗤道,“好像受了多少气一样。”

    如果现在有其他人看到林思燕现在的处境,一定会讶异,那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大小姐,在这短短两天之内就变得像个窝囊废一样,任人欺凌,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人都是欺软怕硬的。

    这里关押的重刑犯无一不是刀尖上沾过血的,个个手里犯下的案子都值得一说,林思燕只是听听就觉得心惊,断然不敢跟她们硬碰硬,人家已经判了无期徒刑,不介意再犯下什么事。

    一旁另一个女囚叼着柳树叶,纳闷道“我听说,这小姑娘还是故意伤人判进来的?”

    她这句问话引来几个人的笑声,她们猜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,多半是仗着家里有点背景,在外面闯祸的二世祖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

    有人奚落道“喂,你说你爹是谁来着?前几天电视上那个林……林什么来着?”

    “你爸那么厉害,怎么不来救你啊?”

    “姐几个跟你说话呢,张个嘴啊,哑巴了?”

    有人恶意地搡了她一下,林思燕也不吭声,脸色变得铁青,心里憋着气,却不敢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这时候,操场上走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狱警,手里提着警棍,吹了一声口里的哨子。

    女囚们跳下椅子,懒懒散散地走到中央站好。

    狱警冷厉的眼神从她们几人身上扫过,最后定在刚才那个最嚣张的人脸上“你们几个,刚才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那位大姐是个老油条了,跟狱警混得也熟,也敢说话“报告,我们闲聊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落下,就听到身后有人嘻嘻哈哈地笑,女囚趁机回头挥了挥自己的拳头。

    狱警瞪了她一眼“都给我老实点,不要在这里给我搞那些小团体行为,一旦被我发现了,全体加训。”

    “是——”

    女囚们拖拖拉拉地应道。

    训完她们以后,狱警满意地压了压自己头顶的帽子,沉声对林思燕说“你,跟我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林思燕有点懵,指了指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