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夫人说“我很欣赏他,但是像艾伦这样自由自在的人,不应该和我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说自己是个被生活绑住的人。

    这次言晚没有顺着她的话,她打断了刘夫人的自我怀疑,说“您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性之一,真的。其实在艾伦跟我说那些的时候,我想的也是赶快打消他的想法,和您想的正好相反,我是觉得,您的选择标准一定会很高,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别人。”

    她说“我作为朋友,当然希望艾伦的感情生活更轻松一点,我那个时候甚至在想,爱而不得肯定是要吃苦头的,万一他被打击到一蹶不振,再也不来华国了,那建恒之后的合作要找谁呢……”

    言晚说的话让刘夫人笑出来。

    但言晚的表情很认真,她说“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,艾伦跟您比起来,肯定是高攀了,就像我和阿深一样,也是我在高攀……”

    “感情哪有什么高不高攀的。”刘夫人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言晚忽而狡黠一笑“刚才那句话是我的陷阱,您看,您也觉得这个想法不恰当,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想呢?”

    突然被她摆了一道,刘夫人一时语塞,也没有在会议室里的巧言妙语了。

    言晚看着她手腕上面的疤痕,说“您一直不去抹掉这条疤,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再重蹈覆辙吗?”

    被她说中心事的刘夫人只是微笑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去尝试自己想要的生活吧。”言晚说,“现在去追求,还为时不晚。”

    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心里有些发酸,尤其是刚刚听到刘夫人说,自己是被生活绑住的人。

    言晚再次把戒指盒子推过去“要不要打开这个看看?很漂亮的。”

    这次刘夫人用两只手接过盒子,用很珍惜的动作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
    戒盒里面,一枚华贵精致的扳指躺在上面,绿宝石荧荧发亮,仿佛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。

    她注视着那枚扳指,迟疑着,问“他还说了什么没有?”

    “他说,下周想约您吃顿晚饭,如果您没空的话,他还可以等下下周,下下下周,都可以。”言晚笑了笑。

    刘夫人难得脸上微红,生动的表情让这张脸更添几分生气,不再美得那么有距离感。

    言晚恳请道“答应我,给他一次机会,也给自己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得很具体,但是刘夫人和她产生了一些默契,知道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。

    窗外的花枝在轻轻摇曳,刘夫人说“这个扳指我收下了,帮我转告他,下次要约人,记得亲自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言晚笑道“可能他也觉得害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