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台电脑,一台投影仪,一台空气净化器,最开始我手里秘书跟他交涉,老爷子差点把人姑娘都打了。”沈何颂捏着柏屿肩膀说,“要不咱想个法子把人支走算了,你身体不好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
    “我身体好着呢。”柏屿觉得暖心,眨了眨眼睛冲沈何颂笑笑,“今天难为你了,周末,赶快回家陪秋姐吧。”

    沈何颂愕然:“你不会要一个人对付老爷子吧?小心他无赖起来连你都打。我干脆喊物业报个警算了。等会如果闹出动静他们也挺为难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柏屿看了他一眼,“索宜就在楼下,他不敢把我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沈何颂同情地看着他,片刻只能说:“好吧。我让索宜盯着点。”

    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是柏屿的父亲,也确实只有柏屿能解决。

    “嗯。早点回去。”

    沈何颂走后,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地上零零碎碎砸了好多东西,柏屿必须要跨着走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,砸得开心吗?”

    常良骏转过头来,看着眼前的儿子。已经26岁的儿子还是很年轻,一头琥珀色头发,面庞苍白,身形纤细,虽然五官俊秀眼神凛冽,可整个人病歪歪的,一看就很好对付。

    常良骏感觉良好:他就算再怎么过分,也是柏屿亲爹,柏屿能拿他怎么样?

    于是他卯足了劲,指着柏屿的鼻子就骂:“好你个柏屿,之前说好在我卡上先打五十万,怎么,等我一转头就把我的卡给停了?”

    “外人都传你快死了,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?装死倒装得挺像,钱却不愿意给?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我,你这公司能开得起来?我向你要五十万多吗?你个不讲良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柏屿随便找了张桌子,靠着听他骂。

    常良骏骂着骂着发现儿子似乎不同往常。

    虽然一句话都没说,神色也没有异样,可是整个人都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,把他内心深处的心虚感给激出来了。

    常良骏咳嗽一下做收束:“识相一点就赶紧把钱打我卡上,六十万。不要不识好歹。”

    “六十万也太少了吧。怎么着也得六百万啊。”柏屿喝着咖啡,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常良骏愣了一下,一时间不敢相信他儿子竟然这么豪横。

    他狐疑又窃喜地说:“你在跟我开玩笑?”

    柏屿放下咖啡,慢条斯理地说:“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