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间有人在耕作,破衣烂衫,蓬头垢面,形象凄苦。

    街道上往来的稀少行人,同样灰头土脸、面带饥馑。

    周行甚至都没能看到几头像样的大牲口。

    在这个大牲口代表生产力的时代,人们往往是宁肯自己少吃几口,也要将大牲口伺候好了。

    由此可见,此地民众之穷困。

    周行心中感慨:“看这景象,真的很难想象,这国鼎盛时,控弦骠骑过十万……”

    他从云端落下,由于这次没有隐身,便被下面的人发现了,惊慌呼叫的,跪地叩首的,形形色色,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周行并不理会,直奔城市中心的宫殿群。

    这宫殿群也是十分的埋汰,不但年久失修,漆磨皮掉,还到处是各种棚楄接搭、简陋建物,有种四合院住成大杂院的感觉,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规整和气派。

    周行落在正殿前不久,就有一行人从殿内快步行出。

    为首被簇拥者年过半百,佝偻着背,被人搀着,走的颤颤巍巍,还时不时的咳嗽,发出‘空空空’的声音,面黄肌瘦,印堂晦暗,头发稀疏焦枯,离死不远。

    “小王朱岘,咳咳…参见…仙长……”

    周行见他说个话都费劲,伸手连弹,云霄宗回春术、愈伤术、祛毒术、净化术四连。

    朱岘有种卸下百多斤重的包袱的爽利感,背直起来了,呼吸也均匀有力了,并且状况似乎还在进一步好转。

    顿时就欢喜的流下眼泪,撩袍跪地道:“恳请仙长,救我雍国百姓!”

    ‘呼啦!’后面众人,也跪了一地。

    周行没有受这一礼,飘到一旁。

    朗声道:“能救你们的,终究还是你们自己。不过,我这次过来,到确实是有心帮你们一回,但并非无偿。”

    见一帮人还在那里跪着,又道:“都起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朱岘先爬起来,余者这才纷纷站起。

    周行能看得出,朱岘的威信挺高的,众人对他的爱戴和敬重发自内心。

    心道:“勤勉厚德人品好,但没什么用。不能带领人民吃饱饭,发展经济,这样的领袖是不合格的。”

    朱岘邀请周行进殿,周行微笑摆手:“人君行使权柄之地,方外之人不好涉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