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同卿反应极是平淡:“不意外。”

    韩侂胄说道:“汴梁时代,最初宗室依朝廷规划的地方居住,由朝廷供养。太祖以其父五子全部封王,而后往下延。后来人太多了,开始往外放。宗室子弟会领一份虚职,不任职,有俸禄,宗室女在汴梁时多嫁武将家,临安后多嫁文官家。”

    韩绛安静下来了,他猜到韩侂胄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打自己。

    这事,确实很麻烦。

    韩侂胄继续讲:“后,宗室可以科举,但不得为相。有一个例外,赵汝愚。宗室女不得下嫁庶民,这个例外太多了,多的数不清。所以你说有宗室女嫁给了番商,我相信那番商肯定很有钱,而且一定是庶女。”

    “有,那家伙老有钱了,我把他家抄了。”

    韩侂胄点了点头:“宗室是宗室,皇家是皇家,把这个区别开,事情就不难办。所以,为父的意见是,也别搞什么促销了,直接把价格往下砸三成,你可还有利?”

    韩绛回答:“就算五成,我也有得挣,大约还有成交价的两成半至三成利吧,我那边麻不值钱,麻线全水力纺成本很低,布是靠水力织的,成本也低。”

    韩侂胄轻轻一拍桌子:“往下砸三成,没借口,没理由,要注意,货量在足,足到临安城往年全城布匹存货量的两倍,可有?”

    “三倍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去办,宫里嘛,有爹爹。”

    韩绛关切的问:“爹爹打算怎么应对?”

    韩侂胄捧起茶碗慢吞吞的说了一个字:“哭!”

    卧槽。

    果真是强大无比的招数。

    韩侂胄放下茶碗站了起来:“绛哥儿,你曾经说过,你是玩钱的祖宗,是时候让临安城见识一下,这钱是怎么玩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韩绛恭敬的施了一礼。

    韩绛正准备退出去,韩同卿说道:“把你那酒肉朋友带上。”

    带他?

    可韩绛看到韩同卿冲自己点了点头,先不管什么原因,韩同卿让自己带,自己就带。

    韩绛换了一身衣服上街了。

    身边跟着自己重新打扮光鲜的许杰。

    韩绛刚到府门口正好遇到了整理资料,并且亲自到市面上调查回来的韩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