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面上恭敬,“您说笑了,我金玉堂承您的情,若不是有您好心搭救我,怎么能有今日的金玉堂呢。”

    孟芫这才正眼瞧了一眼金玉堂,相传是江南某富商的庶子,父亲常年不在家,妒妇主母差点将其磋磨死,被顺手救走才侥幸留了一命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大小吃不饱穿不暖,虽然是男子但是看起来非常羸弱,看上去比寻常的男子单薄不说,个子也矮一些,没想到还能豁出来扮女子,唔,别说还挺像的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想要托你去办。”孟芫从袖口抽出一张纸,不开口附和金玉堂的话,金玉堂心眼子小的很,明明不喜欢提自己原来的那些事儿,每次却自己起头,你若是应和,会记恨你十天半个月的,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臭毛病。

    金玉堂搭眼一瞧,第一眼不是看纸上写了什么,而是看纸的质地。

    极字号说起来并不只是这些铺子,其中还含括了不少的商队、船运以及赌场等各式各样的生意。

    传言说,背后的大当家的有通天的本事,上到官府下到走街串巷的货郎好似无处不在无所不晓,但为人很是低调神秘。

    混到金玉堂这个地步,知道的不过其中很少的一部分,平日里除了月底正常的查账会见到主家的人,所谓的当家的更是没见过。但是规模大些的铺子的大掌柜的应当都知道一点,就是持有信物羊脂白菱玉佩的、其中上面刻画着拈花一笑图案的是主家人。

    金玉堂一年多以前见过孟芫一回,那时候就是她独自带着信物在靖州的铺子里,拿着主家人的信物在靖州混吃混喝待了好久。

    今日一见,却变成了京都的千金娘子。

    而如今孟芫递过来的纸张,底下印着金色的如意纹,这纸张是很寻常的宣纸,但是如意纹却是有特殊的含义,一般为黑色或者青色,金色的却很少见,颜色代表所询问的事情的紧急程度,金色的话,是他见过的最急的。

    金玉堂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放在字上:京都各世家姻亲、亲疏关系。

    好在不是什么要命的消息,做买卖的,最忌讳打听消息露出马脚,这问到他已经知道的消息,也算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孟芫倒不是要这消息要的急,她没留意这些细小的区别,加上她手里只有这一种纸。

    “您有什么要知道的,可以现在问问小的,虽然说不全,但是有些往来还是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在京都扎稳了脚跟,那你和我说说,苏家的情况吧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的是苏文清苏大人那个苏家吗?”苏文清是苏枫他爹。

    孟芫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苏文清出身冀州苏家,但不是嫡系,初始外放通州,后来有现在的岳家女帮忙才在京都站稳脚跟。苏大人年少有为,政绩也拿得出手,后来被如今的敬帝看中,命其去东宫任职。如今已然是心腹大臣,去年先帝身子骨不好的时候,太子秉政提拔了苏大人,如今是陛下身边最得用的一位大臣。

    苏大人妻子姓韩,韩氏是苏大人的继室,前头的夫人因为身子骨弱,又与苏大人在京都与任上来回奔波,很多年前就去世了。苏大公子是前任夫人所生,与继室所生的二公子相差三岁,另外苏家还有两位庶子和一位嫡女,家宅中比较清静。

    对了,那位二公子今年年初的时候失足从桥上掉下去了,摔成了痴儿,如今还在休养。”

    孟芫点点头,金玉堂说的很详细。

    “你打听这么多干嘛?”金玉堂本来没从孟芫新身份中缓过神来,这时候看见孟芫没个坐姿的瘫在那里,熟悉感立马回来了,就是这个样子在靖州对他颐指气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