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小江大人说的呗,求我去审人。”

    孟芫一动不动,但脑袋转得快,“这官员养外室,于声誉无碍吗?”孟芫回头看郑伯晏,郑伯晏也觉得蹊跷,“据说曹大人乞骸骨的折子递了上去,如今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
    方通舟将事情原委重新说了一遍,“小白觉得不对?”方通舟看向郑伯晏,那眼神好像在问:你俩何时这么熟悉了?

    “不知背后是谁做推手,所以没觉得是什么不对,但要是二位做局,想要一个人退出朝堂,怎么做合适呢?”

    可能这二位没做过这等损事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孟芫活动活动脖子,“两位正人君子不知道也罢,但若是我做局的话,一、不会这么匆忙,破绽百出;二、不会给人逃出陷阱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,你说说,有什么事不能翻案的栽赃,曹大人为官清廉,一心为国。”

    孟芫笑出声来,“行,你说清廉就是真的清廉,但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法子,勾结北梁算不算?与一些陛下十分忌讳的人来往算不算?再不济打杀家奴、纵容手底下的人欺压百姓等等吧,一个礼部尚书,大越的礼数门面,要他下马很难吗?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方通舟看孟芫说的轻松有些来气,但仔细一想,确实是如此,拉一个礼部尚书下马太容易了,尤其是两国和谈之时。

    “师妹,有什么法子没?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师妹,法子也没有,不知道是谁捣鬼,即使像今日这般破局了也没用,你们准备一个家世清白、没有破绽、学问又好的,最好能将人骂的狗血淋头还不失礼数的人去和谈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容易,去哪里找这般完美的人?”

    孟芫眼睛一转,“你眼前的就行啊。”

    “合着你这是再夸郑伯晏?来说说,郑先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
    “美色惑人。”孟芫一本正经的调戏佳人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师妹真是个妙人。”

    方通舟却遭郑伯晏横了一眼,然后对着孟芫说:“身为书童也是要读书的,明日起我教你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想回孟家?”孟芫正乐不思蜀,听这话心头一紧,没想到正人君子的郑先生,看出自己不想回孟家不说,更会要挟别人。

    孟芫电光火石之间,若是拐了郑伯晏当狗头军师,一年以后他还会如此一身浩然正气吗?还算孟芫坏的不到家,也就是脑子想想过过瘾罢了,没想真的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我能读书,您若是信得着我,考状元也使得。”如今在明月楼比在孟家痛快的多,何必回去找不自在呢。

    如此见风使舵,满嘴胡言乱语叫那两人皆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