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安一哆嗦,尿了裤子。

    陶东海看出不妙,在一边大吼:“陶安,别听燕七的,他是在坑,不要当真。咱们陶家的人要团结,懂吗?要团结,捕风捉影的帽子,休想往陶家的头上扣。”

    陶安看着陶东海严厉的眼神,又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陶东海的威望极高,说一不二。

    陶安这些年,看惯了陶东海的眼色,对陶东海有种与生俱来的惧怕,从心里,都会默默接受陶东海的指示。

    燕七撇撇嘴:“愚昧啊,无知啊,陶安,没想到是个举人,竟然读书读傻了,完不知道自救。真以为陶东海是在帮?哼,要我说,他就是在坑。”

    陶安望着燕七,内心慌乱的一B。

    燕七心里偷笑,连蒙带唬:“伯父陶东海是个老油条,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无论招是不招,都罪大恶极,被砍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,不容置辩。所以,陶东海很强硬,就是不招,明知死定了,还招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但是,不一样啊,有争取宽大的机会啊,很年轻,很有才华,会吟诗作赋,会风花雪月。况且,又不是主犯,而是从犯,从犯罪过相对较轻,而且,还可以主动交代,立功赎

    罪,那罪过就更轻了。对不对?”

    陶安听了燕七的话,原本死寂的心里,萌生起生还的希望,双眼可怜巴巴的,充满了渴望。

    燕七继续诱导:“想一想,这么年轻,却受了误导,替人受过,就这么白白的死了,岂不是可惜?”

    “陶安,也是读书人,别看我和不对付,但是,咱们其实没仇啊,只不过姓陶,受了陶东海的蛊惑而已。其实,抛开了陶家这层关系,我们完可以成为朋友啊。”

    陶安懵了:“我和,成为……成为朋友?”

    “对呀!”

    燕七道:“咱们一没有杀父之仇,二没有夺妻之恨,并且,都是响当当的才子吧?咱们在一起,可以把酒言欢,吟诗作赋,甚至于,可以一起去逛青楼,猎美人。”

    陶安被燕七精彩纷呈的联想馋的直流口水:“真的……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燕七话锋一转,唉声叹气:“但是,不配合,拒不招供,就没办法了,律法就是律法,岂能不一视同仁?不坦白,拒不交代,的花样年华就被腰折了,什么美酒啊,佳人啊,财富啊,前程啊,都与无关,从此,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,游荡在酆都城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,不要!”

    陶安吓坏了,突然大吼起来,表情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陶东海见陶安失控了,担忧的很,挣扎着站起来大叫:“陶安,别信燕七的,他很坏,信他的话,将死无葬身之地,我不许说话。”

    燕七一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