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七一个纵身,像是老鹰抓小鸡,揪着熊富才的脖领子,提溜回来。

    熊富才哇呀呀大叫:“燕七,敢动手,君子动口不动手,给我松开,松开啊。”

    燕七撇撇嘴:“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?我又不是君子

    ,和我说这些管用吗?”

    熊富才慌里慌张大叫:“哎,……撒手啊。我要去出恭,我要去出恭……”

    燕七笑了:“别出恭啊,现在正是耀武扬威,欺负田横的好时机,出恭什么的,暂时靠后。”

    熊富才急了:“我不欺负田横了,我真的不欺负田横了,我们不过是同僚,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欺负田横了?”

    燕七嘿嘿一笑:“可惜,晚喽,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卖的,就是后悔药没有卖的。”

    燕七把熊富才往地上重重一戳,突然一指蒋东渠:“说吧,那一千筐煤炭到底被谁外移了?是不是涉嫌挪用公.款?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,不然,我立刻上报御史监、检查司、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蒋东渠哪里会自行承担?

    他怒视熊富才,语气严厉:“听到燕副侍郎的问话了吗?这也正是我想问的。说,到底把一千筐煤炭挪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不经过本侍郎签字?这叫擅自挪用公.款,罪过何其重大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熊富才懵了:“这……这怎么是我挪用呢?分明是蒋侍郎一手经办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

    蒋东渠眼眸通红:“明明就是干的,竟然还不承认?不仅挪用公.款,还撒谎成性,成何体统?身为副侍郎,怎么能这么自由散漫,毫无担当?”

    熊富才急的想哭:“不是我干的,真不是我干的啊。”

    蒋东渠怒斥:“还敢狡辩,我有证人,可以证明是干的。”

    熊富才哪里敢承认?

    这事往大了整,都能坐牢。

    “蒋侍郎,不是我干的,不能冤枉我。再说,哪来的证人?”

    蒋东渠扭头,看向另一条恶霸犬黄之凯。

    眼眸中,藏着无穷的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