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!宋潜机买种买苗,好像要种地!”

    “报!宋潜机真的开始挑水耕地了!”

    “报!宋潜机今天种茄子、小葱、蒜苗……”

    “报!宋潜机打算给门前种花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滚滚,别报了!”

    赵虞平怒而甩袖。桌上茶盏崩落,碎片飞溅。

    他站在满地碎片中跺脚:“这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!”

    一个没时间玩乐,甚至不舍得睡觉,每天恨不得挤出四十个时辰修炼的炼气期杂鱼。

    忽然有一天跑去种地了,而且自从他开始种地,再也不修炼了。

    赵虞平越想越不安,总觉得宋潜机这般反常,是在憋一个狠招大招。

    就像一柄剑悬在头顶,猜不出对方计划,令他焦虑不安:

    “青崖书院和仙音门的人,什么时候才到?夜长梦多,派人催催。”

    陈红烛也不舒服。

    她自告奋勇盯着宋潜机,不是为了听对方每天如何插秧、如何浇水的。

    陈红烛买通了“宋院”周围二十户外门寝舍的弟子,给他们留下灵石和传信纸鹤,附送声色俱厉的威胁:

    “如果宋潜机有什么动静,你们没及时发现,没报给我,就等着挨鞭子吧!”

    威逼利诱之下,她消息比赵虞平更灵通。

    宋潜机却好像察觉到什么,深居简出,需要的种子和农具由孟河泽等人送进院中。

    “他宁愿每天做这种闲事消磨时光,也不练剑。他是不是故意气我?”

    一旦生出这种念头,陈红烛练剑心不在焉,打坐心浮气躁。

    “宋潜机出门了!”

    纸鹤带来最新消息,陈红烛霍然起身。

    宋潜机关上朱漆门。举步欲行,忽抬眼看向桃花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