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过这张钢□□成的嘴,苏燃索性撒手不管,“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,但有些话适合点到为止,别说得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盯她半晌,盛盏清说,“你给我涨工资就行。”

    十分钟后,第二场表演开始。

    盛盏清把吉他递给阿利,对方顿了几秒,冷着脸接过。

    盛盏清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态度不甚在意,转身调试起话筒架。

    不多时,相隔不远的地方亮起一道粗粝的嗓门,“美女,我要点歌。”

    盛盏清:“……”

    酒吧虽小,但显然什么蠢货都有。

    她停下,微抬眼皮看去,努着下巴给他指了条明路,“点歌是吧,去隔壁KTV,喜欢哪首点哪首。”

    男人以为是钱没给到位,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,卷成一团,踉跄着走到她跟前,把钱夹到她肩带上。

    盛盏清今天上身黑色吊带,里面穿了件运动背心,对方动作不算小,肩带弹在皮肤上的声音招来不少目光。

    这一幕在朝露不难见到,但发生在表演前还是头一次。盛盏清没给对面这每分每秒都在挑战她生理极限的酒鬼半分好脸色,兀自提着架子后退几步,而后扭头对鼓手小柯比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这酒鬼是个典型的纨绔二世祖,平时被恭维惯了,哪能容忍对方这般怠慢,怒气连带醉意直接把脑袋炸了,手上酒杯猛地甩过去。

    喝了太多酒,他步子没站稳,动作也有些偏,酒杯斜斜朝着鼓手小柯的脑袋而去。

    变故发生时,场上骤然响起一声惊呼,几乎在同一时刻,一道黑色身影往旁边一挡,酒杯砸到她的腰腹后,在地上摔得稀巴烂。

    砰砰的声响里夹杂着一道不太明显的男嗓:“江开,你去哪?”

    盛盏清站在原地没动,忽然低低笑了声,扶住话筒说,“抱歉,看来今晚得换首歌了。”

    她微顿,手指过去,“我谨代表个人,送给这位先生一首《父亲》,希望能感动这个逆子。”

    周遭倏然响起一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呼。

    目光汇聚的地方,男人醉醺醺地上前,顺手抄起放在桌几上的空玻璃瓶。

    不知出于何种原因,舞台中心的女人没躲。

    空气在一瞬间冷到极致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间,画面里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的人,替她挡下那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