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什么?”纪正问他。

    因为那个时候纪正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忍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赫西最后什么也没说,岔开了话题:“今天的戏份都结束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已经收工了。”纪正说完安静了片刻,在网络另一端问赫西:“你知道我在拍戏?”

    “前几天和商哥见面,他随口提了几句你进组的事。”赫西不慌不忙地说,“片场在外地?”

    “申城,刚开车到家。”纪正说话时,赫西听到了车门开合的动静。

    赫西忽然想到微信上姗姗来迟的回复。

    是因为在开车不方便?

    这边赫西出神,纪正也没再说话,通话暂时陷入了静默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赫西回过神来,出声打破了沉默:“这部戏在申城拍?”

    “大部分戏份都在申城影视城基地,过段时间可能要去津城和北城取景。”

    “累吗?”赫西问,“我是说拍戏。”

    纪正说:“习惯了,每天在片场都是重复同样的流程,感觉不到累还是不累。上映期会累一些,要跟着剧组全国各地跑宣传。”

    赫西心领神会,“就像以前新歌回归期,到处跑公演打歌一样……”却在尾音处卡了壳。

    过去的一切是不可碰触的禁区,而他偏偏一时疏忽,忘乎所以,无端坏了气氛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纪正却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就像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心口骤然滚烫发热,血液蒸发出的水气涌上眼眶,赫西捂住手机话筒,深深吸了口气,竭力让声音正常无恙,再开口,还是染上了浅浅的鼻音。

    “那确实辛苦。”

    赫西想起DueWest刚出道那会,他们白天跑公演宣传,晚上坐飞机赶行程,整天日夜颠倒,记不清时间日期,就连睡觉都成了极奢侈的事。

    赶场的车上。

    后台化妆间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