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,也不愿去冒险,他无法承受那个最坏的结果。

    林今希敏锐的察觉到,穆清鹤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惶恐,她张开双臂,环住男子劲瘦的腰肢,踮起脚轻轻在他唇角落上一吻,吻中满是温柔的抚慰之意。

    “扶青,你我之间的孩儿,我真的很期待。”

    ‘扶青’二字一出,穆清鹤的身子猛然一僵,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林今希言语里浓烈的期待与爱意。

    穆清鹤的眼底透着些许茫然与无措,他伸手将林今希紧紧的抱进怀里,似是想把她融进骨血。

    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,可脱口而出的,却只有“夫人…”二字。

    林今希能清楚感受得到穆清鹤的惶恐与不安,这些情绪,俱是穆清鹤对于她的珍重与爱惜所演变而来的。

    可她也明白,这些情绪,同样也是穆清鹤的心结,自她那时心疾复发,整整昏睡了三日后,留下的心结。

    “夫君所怕的事情,必然不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林今希微扬起头,郑重其事的在穆清鹤的唇上印上一吻,而后眉眼蕴着轻松愉快的笑意,似是他所担心的事情,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穆清鹤沉默了许久,沉默到林今希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。

    男子却突然轻叹了一口气,如同大狗狗垂下耳朵那般,妥协的垂下了眼眸,“…那便依夫人所言。”

    虽然穆清鹤同意了,行动之间也还算配合,可每每事后,他总会等林今希睡着后,再安静的注视上她一会,才会睡去。

    甚至肉眼可见的沉默了许多。

    林今希心里清楚,他虽不说,却仍旧满心担忧。

    所以为了宽慰穆清鹤,每日里,林今希都会绞尽脑汁的拉着他一起畅想未来孩子出生后的事情。

    甚至让穆清鹤现在就开始为日后的孩子起名字,一起猜想日后的孩子是男是女,长得是像她还是像他,给足了他参与感。

    “夫君,你瞧,我今日查看库房,找到了这个。”林今希将一个精致的长命锁递到了穆清鹤的眼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幼时,母亲给我的,左边还刻着我的字。”穆清鹤接过长命锁,轻轻抚摸了一会儿,温声说道。

    林今希拿过长命锁,仔细翻看,“真的有!”

    “那日后我们若是有了孩儿,女儿的话呢,就把闺名刻在右边,儿子的话,就把字刻在左边,夫君说这样可好?”

    穆清鹤沉默了一会儿,“依夫人所言。”

    看出穆清鹤轻浅的抗拒之意,林今希索性轻轻低头,将纤细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