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是过分,拎着挂件原地打转,三秒后,“长耳兔”不满的声音响起“小仙女,把我转晕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这年头,连电子产品都会反套路了么?叶梓慕汗颜,对“长耳兔”越发爱不释手,能导航,能对话,能连接手机,还能偶尔让她逗一逗。

    “情绪招待所”里一如往常,叶梓慕点上一杯彩虹般的鸡尾酒,坐在靠窗的位置,一边小口小口地喝,一边听歌手唱着伤感的歌,渐渐地,竟成了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这款叫“华丽忧伤”的酒确实后劲绵长,但叶梓慕就喜欢这一点,刚好在她回到公寓后,仍能维持一点醉意,反而轻松入睡。

    虽然乔墨说过,要她无聊时打电话给他,叶梓慕却从没想过联系他,她自己都没发现,原本开朗活泼、完全受不了孤独的她,最近只喜欢一个人独处。

    一个人置身在一群人中,听聚会的人们高谈阔论,谈笑风生,看楼下怀抱鲜花的男生,满怀期待地四处张望。

    但一个人时间久了,反而会越发无助地去钻牛角尖,叶梓慕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索性端了酒杯,去找自己的“私人保镖”聊天“保镖先生,怎么称呼您?”

    “七号。”男人简洁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上次请你转告严总,我不需要保护,你没说吧?”

    自从被她发现后,自称叫“七号”的男人不再刻意躲避,常常就坐在叶梓慕邻桌的位置。

    对方戴着墨镜,叶梓慕看不清他神情,但他声音却平淡如水“严总坚持,认为您需要被保护。”

    好几次,叶梓慕想亲口问清楚,严以修对她的保护,到底出于什么目的,可这段时间以来,她被自己心里的小情绪干扰,在他面前一直只提工作的事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偶尔想起来,也是每每话到嘴边,却不知道怎样开口,只好一次次憋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保护?”叶梓慕看着他反问。

    “在您身处严氏集团和您所在的公寓之外时,保证您的人身安全。”对方一板一眼的回答。

    叶梓慕莫名有气,却笑着问“那我还有人身自由吗?”

    “您放心,所有您的自主行为,只要不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,我都不会干涉。”七号回答。

    叶梓慕微笑着妥协,既然这样,严以修不说,她就不问好了,她有些赌气地想看看,这样的保护,到底会维持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跨年夜的晚上,外面风雪交加,叶梓慕拒绝了同事们善意的聚餐邀请,照例一个人准备步行去“情绪招待所”。

    在十字路口,她刚赶着绿灯的最后几秒小跑过马路,突然被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拦住,态度严肃地问“你就是叶梓慕吧?”

    她本能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妇人伸手指了指路边一家茶座,理所当然地道“我家老太太想请您过去聊一聊。”

    叶梓慕皱起眉头,疑惑地问“你家老太太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