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坐在对面的人听见皇帝的话,神色亦未有变化,甚至落子的动作都未有停顿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皇帝看着那黑子落下的地方,手指拿着白子,翻了两翻,然后落下。

    “伤的可严重?”

    帝聿看着棋局,黑子落下,“箭上有毒。”

    皇帝拿着白子的动作停顿,终于抬头,视线落在帝聿脸上,“有毒?”

    “嗯,发现的早。”

    帝聿抬眸,看着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神色沉了,“可查到是何人。”

    “动手的人不是辽源人,是蓝月。”

    皇帝眯眼,“所以,是蓝月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眼中浮起锐光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皇帝未说话了,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帝聿脸上。

    帝聿看着皇帝,继续说:“人是蓝月人,但不受雇于蓝月。”

    “受雇,你是说,蓝月人受雇于别人。”

    帝聿拿着棋子,指腹摩擦棋子光滑的面,“江湖上有一个神秘组织,里面有许多被各国判了重大罪行逃跑的人,这些人被培养成死士,受雇于任何给银子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此次,不出意外,这些人便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。”

    皇帝神色沉了,“所以,有人雇了死士来挑拨离间我帝临与蓝月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皇帝视线落在棋盘上,手中的棋子亦跟着落下。

    帝聿看着那落下的棋子,“最想蓝月与我帝临反目的除了辽源便是南伽,此次之事,是两国。”

    不是‘应是’,亦不是‘大概’,而是直接的肯定回答。

    皇帝听见帝聿的话,脸上神色未变了,“看来辽源是迫不及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