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行说咽不下这口恶气。尤其是赵涉对他不冷不热的时候,他能感受到那股轻视的感觉。赵涉瞧不起他。

    可有时不服不行,赵涉获得匈奴单于的大量赏赐,龙城外三千户耕作的汉人农奴家庭,外加十几万只牛羊是给他的奖赏,论人口快赶得上匈奴大贵族的标准,只是汉人农奴没有战斗的资格,只允许呆在城外耕田种粮,年复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实际上只是给赵涉3000户奴隶种来的粮食而已。

    漠北一年里有半年是严寒,土地相对也较贫瘠,本来是不太适合耕作的,每一大亩粮食产量只有0.8石,无论多么努力的浇水除草,草原上的耕作效率都提不上去,匈奴单于试了几次也就没想法了,大部分汉人打发到牧区负责放牧,只留下三千户种点粮食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因为种不出太多粮食,龙城的耕地也不太用心照顾,一户汉人农奴家庭必须种植300亩田,粮食撒下去只有除草和收割才会下田忙活一下,大部分时间还是要饲养点牛羊牲畜改善生活,草原上的汉人农奴大多是这样活着。

    虽然汉人农奴没有武装成为士兵的资格,但是汉人会种田会放牧又非常勤奋,每年可以给赵涉提供30万石粮食和5000只羊的收益,在匈奴单于庭里大笑也算的上一号人物。

    中行说羡慕啊!

    不羡慕不行,他手下只有一百户汉人农奴,还是吴楚七国之乱放了他鸽子,军臣单于为了安抚他才拨出100户汉人农奴,要不然到现在他还是个光杆司令。

    赵涉对他很冷淡,本来就不太乐意和啊打交道,要不是中行说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太强,这个营帐就不应该他进来。

    “不好了!”

    一个匈奴人闯进营帐,看见中行说微微一愣:“中行说,你怎么在这里?大单于正在到处找你呢!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“禀告赵先生,乌桓王太子逃了!逃走的还有六千名乌桓人!”

    赵涉心头一动故作惊讶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大单于正要找您议事呢!您过去就一切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当他们来到大帐里,发现左谷蠡王伊稚斜被擒住,左右是匈奴的勇士死死压住臂膀。

    伊稚斜像头愤怒的狮子咆哮道:“大单于,我是被冤枉的,乌桓人不是我放走的!”

    “伊稚斜,你还敢狡辩?不是你放走的,他们怎么会顺利走脱掉!”

    “居犁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!”

    “少说废话,你为什么要放走乌桓人,一定要交代清楚了,别想狡辩!”

    右谷蠡王居犁恶声恶气,像他一样的匈奴贵族还有不少,谁叫他伊稚斜前些日子太风光。伏杀乌桓王,俘虏乌桓王太子,又抓到6000名乌桓俘虏。那么大光圈套在头上,简直像黑夜里冒出个高亮度的大灯泡,在万籁俱寂的时候太扎眼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右谷蠡王,在左右之争里败给同族兄弟伊稚斜,论及战功彪炳又被伊稚斜伏击乌桓给比下去,搞的右谷蠡王帐下勇士很没面子,他这个当王的也没脸稳坐如山。像火烧屁股似得在草原上抓捕马贼,可抓再多的马贼盗匪又能如何呢?功劳永远比不上伊稚斜。

    居犁是最希望看到伊稚斜倒霉的,此时此刻。他不会去想同族兄弟的亲情友情,左右之争注定了两人关系不和。

    伊稚斜很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