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是车骑将军曹时!”

    “皮肤好黑啊!在南越一定吃了不少苦。”

    “前几天,先行赶来的闽越王、南越王都被抓来在街上游行,东瓯王也带着王太子来了,还有上个月回来的羽林骑在长安城里阅兵,皮肤也像车骑将军一样微黑的。”

    “南越那边阳光毒辣,海风一吹皮肤就变黑了。”

    小官僚们骚动着,打算与这位闻名于海外的将军攀谈,苦于不曾相识又慑于威严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随之而来的宿卫官迎过来,亲自走在前面引着曹时,一路走进宫禁之中。

    “车骑将军,我们南军士卒听说您征南的威名羡慕极了,听说到南越的士卒每个人都提了五级军功爵,是真的吗?”宿卫官激动的言语混乱,好半天说清一句话,旁边站岗的南军士卒支起耳朵聆听,若不是有军规限制自由,他们一定会围过来问个虚实。

    “不错,平均每人提升五级军功爵,功劳最少的提了三级军功爵,最高则提升十级军功爵,你们以后也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宿卫官小声抱怨道:“我们也想立功,可机会没那么容易遇到,新一批南军刚到长安嚷着要去南越,结果全军被罚去加练,苦不堪言啊!”

    走到宫门前停下。曹时呵呵一笑:“加油吧!你们会有机会,我相信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步入宣室殿。忽然听到吵闹声。

    “彻儿弟弟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,为什么一个月没有到我的椒房殿里来。是不是又宠幸哪个狐狸精了?到底是谁家的女人说出来!”

    “皇后,你胡闹什么?还不赶快出去!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,你让他们全出去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宫女和内侍匆匆走出大殿,领头的郭舍人看到他微微一愣,悄悄摆摆手让他别过去,闷声不吭的走出了大殿。

    曹时停下脚步继续聆听,安静的大殿内传来激烈争吵。

    “皇后你够了没?你无权干涉朕的生活,朕有权宠幸任意女子。你再多嘴多舌,以后就不要期望朕会去椒房殿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,我今年虚岁28了,残花败柳不入你的眼,我知道你瞧不起我,因为我比你年纪大,生不出孩子,你就是看不起我比你大,你当年还说什么金屋藏娇。你这个骗子,忘恩负义的骗子,我的弟弟死了,我的亲娘病了。皇祖母也被你赶走了,我是个无权无势的老女人,你要废了我吗?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女子哭哭啼啼的撒泼。大殿里又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良久听到天子斥道:“不要再说了,你要记住你的身份。我大汉帝国的皇后,不是乡下愚蠢的民妇。收起你撒泼苦恼的把戏,朕今年十八岁了,不是十三四的小孩,回到你的椒房殿,多读点书修身养性,不要动那些花花肠子,走吧!”

    陈阿娇愁容满面的走出来,脸上挂着两串泪珠还没擦拭掉,哭红的双眼看到大殿门口站着个黑壮的青年吓了一大跳,仔细瞧才人数是曹时,陈阿娇忙擦掉眼泪,不自然的笑着:“原来是车骑将军回来啦!陛下正在等着你呢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,跨入宣室殿瞧见刘彻正在批阅奏折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