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寻,予寻”吴忧一遍一遍的唤着女孩名字。

    跪在她面前,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,让她的胳膊不能在挥舞,让她的手不在折磨自己。已经崩溃的沐予寻,一直挣扎着,想挣脱在保护自己的吴忧。

    当沐予寻发现无法挣脱束缚时,隔着秋衣狠狠的咬着吴忧肩膀,用尽浑身力气,双手使劲的在他后背抠,血腥味缠绕了俩人,可是女孩没松嘴,男孩也没哼声。

    也许几分钟,也许几十分钟,也许几个小时,房间里除了谢兰零星的哭声,听不见其他声音。沐予寻久久未松口,手指扣进了吴忧肉里。

    直到沐予寻发泄完情绪,才逐渐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
    沐予寻终于松开嘴,哭着对他说,一遍遍重复同样的话。

    吴忧已经有些虚脱,却不曾松开臂膀,“因为你是沐阿姨的宝贝,是她用了一生呵护的天使。”

    吴忧将沐予寻抱起,抱回自己的房间,在灯光下,才看清女孩眼泪流到嘴角,顺着嘴上的鲜血流到下巴,而吴忧肩膀的衣服已经渗透了,是血还是泪无法得知。

    吴忧拿了一张湿纸巾,擦着女孩沾满鲜血的嘴角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清理血迹。

    “予寻,我知道你难过,你痛苦,我做的不够好,辜负了阿姨嘱托,阿姨就是怕你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能和我说一说怎么回事吗?”

    吴忧贴着墙壁,对着沐予寻,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于她,没有任何隐瞒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怕我家人妨碍你,在这时候影响你,我不会说出来的,结果却辜负了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一个人隐瞒到高考结束吗?”

    “比起你要承受的,我这算的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去看过了,在我离开当天,沐阿姨就走了,很安详,没有牵挂了。”

    沐予寻躺在枕头上,看着吴忧,“你恨我妈么?最后时刻把一个拖油瓶硬塞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该说这种话,沐阿姨是我见过最伟大的母亲,请你给我一次机会,证明你妈妈没有选错人。”

    “疼吗?”沐予寻伸出手,拨开肩膀的衣服,很深的牙印,还在流血。

    “我皮厚,一点也不疼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走了,你也不想管我了?”沐予寻坐起来,看着吴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