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僵坐着不动,夜凉如水,她由着沈邵将她纳入怀中,他吻她,她亦不躲。

    沈邵欺.身.上.榻,他将柔软的人锢在怀中,宽了衣带,滚.烫的唇亲吻她颤抖的肌肤,一寸一寸,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,她推他,嫩白的掌心抵着他的胸膛,她的美目无光,扬眸望着他皆是空洞。

    她问:“你会救他…对吗?”

    他拿起她的小手递到唇下,似吻似咬:“朕有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我答应,”她答得毫无犹豫,紧接着追问:“你会救他的,是吗?”

    沈邵听了,望着永嘉低笑一声,他将她推.倒在小榻上,压着她的双腕举过头顶,俯身.压.近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苍白无血的面上。

    “都不问问朕的条件吗?”他笑她,目光如鹰猎雀,细细瞧过她的容颜,一字一缓:“朕要你一生,朕不放手,你不许走。”

    她毫无反抗,只湿着眼,一遍一遍的问他:“你会救他…救救他…救他……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沈邵走时,东方日出,天色大亮。

    他站在床榻前整理衣衫,侧眸瞧被褥间的永嘉,她半截玉臂垂在榻外,日光下,滢白的惹眼。

    沈邵沉了沉眸,他吩咐:“睡醒了,进宫去给皇后请安。”

    永嘉听在耳里,缓缓合上眼,在榻上转身,背对沈邵。

    永嘉醒时,已是午后,再过两个时辰,太阳便该落山了,姜尚宫从外进来伺候永嘉梳洗,两人都没有说话,殿内出奇的安静,只剩潺潺水声。

    “我要进宫请安,尚宫不必陪着我了。”永嘉低垂下眼眸:“昨夜,你们该照常走的。”

    似乎终于绷不住了,姜尚宫闻言,眼泪一瞬溢出来,她屈膝跪地,望着坐在妆台前的永嘉不住摇头:“您不走,太妃与奴婢都不会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,”永嘉闭了闭眸,嗓间的疼,透着股血气:“罢了。”

    永嘉去淑华宫拜见皇后。

    皇后与那日在肃王府初见时一样,除了凤冠霞帔,还是那张稚嫩的容颜,说话慢声细语,笑容含着天真,极爱害羞。

    白毓晚没料到长公主会突然前来拜见,她见长公主只觉比见后宫的两位贵妃还要紧张。大抵是因为自幼羡慕仰望。

    整个京城的女子,又有谁会不羡慕永嘉殿下呢,出身高贵,是先帝最宠的掌上明珠,就连女娲神明也是偏心的,精雕细刻出的倾城容颜,连女子见了她也会心动。

    永嘉低身行礼参拜时,白毓晚的四肢都要僵了,回过神,忙上前将她扶起。

    “姐姐不必多礼…一家人不必多礼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