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国公闻言露出欣慰,对皇帝行礼出声道:

    “燕王殿下所言极是,贪赃枉法,中饱私囊而不思勤政为民,这样的父母官,实是常州百姓之不幸。”

    如此一来,众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陈浩志的罪行上。

    皇帝都不想再提及那句讽刺皇帝这个上梁没有以身作则,皇子以及朝臣这些下梁才会有样学样的话,其他人更甚。

    平阳长公主看着群臣颤颤巍巍的模样,冷哼一声开口:

    “而举荐这般祸国殃民的人的工部尚书,用意何在呢?”

    这夫妻俩一唱一和,成功把场的焦点引回到陈群身上。

    原本瑟瑟发抖的陈群闻言整个人扑在地上,不断地哭喊:

    “皇……皇上!冤枉,冤枉啊!臣冤枉啊!”

    好不凄厉。

    而皇帝却无动于衷,而是冷笑一声重复“冤枉?”

    仅仅两个字,明明是反问,语气却带着不怒自威的质疑。

    让如履薄冰的陈群,犹如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夜里被人推进冰窟,呜咽一声,便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皇帝无视陈群的窝囊反应,而是睨了跪在他旁边的李默一眼,开口问:

    “李卿,觉得呢?”

    李默看着倒在自己身旁的陈群,感觉身的力气都跟着陈群倒下而消失无踪,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回道:

    “臣,原受其罚!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大声笑了起来,不由提高音量:

    “哈,罚?好啊,教教朕,要怎么罚才能让常州一百多名冻死的冤魂安息,要怎么罚才能对得起为国捐躯,战死沙场的两万将士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皇帝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,把手便的酒杯掷了出去,正好磕在李默的额头上,弹开时,殷红的血便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这红色并没能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,而是指着李默,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皇后早已吓得泪流满面,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赶紧上前,一边拍着皇帝的后背,一边哭着说:

    “皇上息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