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不上思念和。

    他只是希望庆贺自己遵照新主的计划、果然得了阶段性成功的喜悦。

    在宋若昭身上,他的喜悦是可以被放大的。

    皇甫珩认为,那是第一个被他真正征服、被他决定了命运、也无从再反抗的人。

    他就是她的君,她就是他的臣。

    这种君臣关系的隐喻,令他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他走进军府后院、自己的临时宅邸,甚至都未理会迎上来要替他更衣的婢女桃叶。

    他推开屋门,看到妻子憔悴而茫然的脸庞,与这热烈的盛夏生机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看着她:“你刚哭过?”

    若昭仰起头,那眼神已很难仅用陌生来形容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说:“我做了一个梦,讱儿喊着,我再也见不到阿爷了。”

    皇甫珩斜睨着她道:“吐蕃人劫盟,盟坛上下的大唐将校唯浑瑊幸免,这确是惊天大难,可你夫君我在三十里外,也不是个蠢货,怎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若昭木讷地喃喃:“你想错了,这个梦也许预示着,讱儿会遭难。”

    皇甫珩闻言,面色陡地一沉。

    “你莫想回长安,你是我的妻室,我在哪里,你就在哪里。讱儿一个门前列戟的官家小郎君,祖母是郡夫人,居于西京天子脚下,何灾之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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