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次见到这上党城,倒不愧是张杨苦心经营的老巢,端是险恶几分,怪不得并州有‘上党在手,贼军发愁’一说!看来,这是一场硬仗了!小小的一上党城,居然屯兵足有两万之多,也难怪我们一路来顺风顺水了,看来,张杨这老小子是想一战以定胜败啊!”

    韩非军中帅帐内,诸人正商议着如何攻打这上党城,当从本地人口中得知了上党城内的兵力部署后,韩非,不免心生忧愁。他并不在意能不能打下这上党城,他在意的是,手下兵将的伤亡!若不计代价。韩非有着足够的信心,将这上党城拿下。但是,这代价。对于一路顺风顺水的韩非来说,太大了!

    八万人对两万人,四比一,这富裕仗,韩非一辈子都没打过。

    要不是这是攻城战,韩非相信,这将是一场根本就没有半点悬念的华丽碾压。

    “主公,车到山前必有路,想他两万大军于此。所需粮草不是一小数目,以并州这些年来的荒废,加之上党又给我军锁死,粮草断不能以为继,又无有后继。如此,我军当静候战机,用不得多少时日,上党城内必乱也!”郭嘉献策道。

    “嗯,此策却是可行之……”

    “报!”一军兵飞奔而进。一声长报打断了韩非的话,禀道:“报主公得知,上党城内敌军出城叫战!”

    “哦?他们竟然还有这个胆子?好!暂且不管其它,先会上一会他们!诸将。随本太守列阵迎敌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要说轻易的拿下这有着两万大军镇守的上党城,那无疑于白日说梦一般。休说是两万大军,即便是两万头猪狗。放任韩非八万左右的大军砍杀,起码也要两个时辰以上。虽然。这看上去,还不及四人砍一刀的事。但是,毕竟,这刀却不是架在脖项之上,只一用力,一切就结束了。毕竟,上前撕杀,也是需要时间的。人到一万,无边无沿,更何况是足足的两万之众!

    冲锋陷阵,韩非的大军,不曾怕过任何一方诸侯,即便是以步对骑,哪怕是敌军十数倍与己,也无惧之色,韩非有必胜的把握,他的兵,是用鲜血、与金银堆积而出的,当之无愧的各个都是精兵!但是若论及攻坚,韩非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,他舍不得士兵的折损,哪怕是死一个,都够他心疼半天的了!

    别人的兵,征募而来了,就可称之为兵,但是,在韩非的眼中,那只不过是拿起刀枪的农民罢了,乌合之众,如何称之为兵?兵者,掌杀戮尔,有杀气的、经过鲜血洗礼的,才可称之为兵!

    “韩非韩太守可在?请出来一谈!”

    两军对圆,高干驻马向对面阵中观瞧,只见对面军中,刀如刀山,枪似枪林,丫丫杈杈,无边无际,一眼望之不尽。大军左右一分,宛如众星捧月一般,十数员神色威武的战将一列而出,正中央麾盖之下一人,素袍银甲,持戟立马者,正是韩非,左右除却一黑塔模样的壮汉,各列三名谋士打扮的人。

    高干催马来到阵中,兀自叫道。

    “哦,你是何人?”韩非纵战马出得战阵,看了看高干,却是不曾有过丝毫印象,遂问道。

    “某家乃是袁氏外亲,高干是也!”高干也不着恼,微笑着拱手道:“见过韩太守!”

    “哦,你就是高干,当年去我冀州劝我父亲投降袁绍的,就有你你高干一个吧?本太守我还不曾去找你算旧帐,今日,本太守来讨伐乱国余孽,你却引兵来此,莫非欲助勾结外族的乱党以阻本太守的大军不成?”韩非对这个高干没什么好印象,自然不会好脸待之。

    “呵呵,韩太守说的哪里话,想我等同为大汉子民,韩太守引兵来此,同室操伐,却不是让外族耻笑?使亲者痛,仇者快?”高干微笑着反问道。

    这个高干,真是一只狐狸,隐忍的功夫真不一般,难怪历史上袁绍能将一州之地给这个外甥管理,确是有点本事!

    “哼,高干,休要巧言相辨,前不久,也就是数月之前,乌丸突然出现在并州的土地之上,也就是我大汉的领土之上,可据本太守所知,这些乌丸人却是受你那个舅舅袁绍之邀,放进来的,如此叛国之徒,人人得而诛之;而那张杨,和你那舅舅一丘之貉,今日,本太守大军到此,还不早降,更待何时?”

    “那若是我等献城,韩太守又如何处之?”

    “这就不是本太守说得算,要看天子之意如何!天子若说不追究,到时候本太守自然不会多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