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张冻得又红又肿,长满冻疮的大手,她顿时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“没事,父皇不疼。”兴帝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父皇以后不要再碰冷水了,想做什么就吩咐下人。”君初静一边上药一边嘱咐。

    涂抹好冻伤药,君初静又给兴帝胸口还没长好的箭伤上了药,最后她还端来了热乎乎的洗脚水,给兴帝洗了脚。

    “静儿,你对父皇这么好,父皇心中有愧。”兴帝看着正在为他洗脚的君初静,心中既感动又复杂。

    “父皇养我小,我养父皇老,这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
    忙完这一切,君初静累得不停捶背,肚子越来越大,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笨重了。

    兴帝看到这一幕,心底发酸,有些心疼,“朕有这么多子嗣,没想到到头来只有你会在意朕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别这么说,几个哥哥都是关心父皇的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你不必为他们找理由了,朕心里都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时辰不早了,你先睡吧,我明日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结果,当晚兴帝就染上了风寒,高烧不退。

    太医诊断之后,君初静才知道,自从入冬,兴帝的风寒就一直没有痊愈过。

    接下来几日,她每天衣不解带的在跟前端水递药,兴帝的风寒这才慢慢转好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忙里忙外,兴帝终于心生不忍,“静儿,你以后不用再来了,这里有下人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?”

    兴帝抬眸看向她的肚子,“现在,几个月了?”

    “啊?”君初静一愣。

    “孩子几个月了?”

    “五个月了。”君初静惊讶,这还是父皇第一次跟她提到孩子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住在宫里?顾玉祺呢?他没有照顾你?”

    “阿祺他……”君初静犹豫,顾玉祺去南疆的事情不能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朕,不想告诉父皇便不说,但父皇有一件事要告诉你!”兴帝眼底一片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