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风看着安歌眼底划过压下,狠狠握拳,将怒意压下。

    “你,你是巫医安迟的女儿?”白升惊讶出声。

    相对于惊风的愤怒,他则是震惊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安歌起身,对白升行了一礼,“想必您就是父亲以前常提起过的白伯父。”

    白升点头,“

    你父亲现在身体可好?”

    安歌眼底划过一抹哀色,“我爹和我娘在三年前便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……世了?”白升更是惊讶。

    安歌点点头,脸上噙了淡淡的忧伤,不愿多谈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,苦了你了,既然你来到了白伯父府上,以后可以住在这里。”白升看见安歌,顿时想到了白玲,心里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“多谢白伯父好意,不用了,我这次是为了寒王而来。”安歌说着看向君轻寒,“对于尸毒这件事,我很抱歉。那解药被动了手脚,现在不能用。这到底是我的过错,我会尽力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入夜,皇觉寺。

    顾云芷今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清油灯下抄写经书,而是从一堆缁衣中挑选了一件比较轻便的换上了。

    无意间看见一抹粉色的衣角,她抬手扯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见这身浅粉色的罗裙,她顿时愣住,小心翼翼的摩挲着。

    这件衣服,还是她入寺那天穿的,已经被压在箱底将近半年了。

    这样娇嫩明亮的颜色才是她喜欢的,而那些灰溜溜的僧衣是她最讨厌的。

    瞧着身下粉色罗裙,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郡主,奴婢准备好了。”流朱背着小包袱轻手轻脚走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顾云芷抬脚走开。

    “郡主,不带行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