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孙庆之都快要哭了,拉着杜崇走到一边:“杜爷你算过没有,一斤糖两文钱,昨天小弟一天就把库存都给出了,那可是五万斤啊……,五万斤!两百贯!一天!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杜崇的脸瞬间就黑了。

    尼玛,这货该不是来找老子炫耀的吧?

    一天赚了两百贯,这还只是因为库存只有五万斤,若是库存有十万斤,岂不是四百贯?

    照这个趋势下去,一个月怕是十五到二十万斤糖霜也能卖向出去,那岂不是说这小子每个月都有接近一千贯的收入?

    艹,一个月一千贯!

    杜崇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,他这一辈子也没攒下一千贯啊。

    “孙庆之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杜崇有些受不了这份刺激,黑着脸问道。

    孙庆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,并未意识到杜崇误会了自己:“杜爷,小弟没有其它想法,就是……就是想跟二公子说说,看看能不能不做这个总经理。老实说,这钱太多了,小弟拿的心里不踏实啊,您跟二公子关系近,看看能不能帮小弟带个话,说说情?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杜崇差点从台阶上栽下去,本想说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,但后来想想,突然开始同情起孙庆之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大唐可不像后世法制健全,社会稳定。

    大唐那可是皇权至上,权贵次之,孙庆之一个小小的外府管事,就因为当了个总经理,一个月的月钱就拿到数百贯,你让他主子怎么想。

    这特么钱……烧手啊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,杜崇一下子不嫉妒孙庆之了,隐约还有那么一点同情,拍拍他的肩膀:“小孙啊,这个事情我可以帮你跟二公子说一下,但我只能说,尽力而为,至于二公子如何决定,我没办法给你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,只要杜爷肯帮忙,无论结果如何,小弟必会铭感五内,他日定有厚报。”孙庆之满面激动,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。

    时隔两日,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单纯幼稚的想法。

    两天前的同一时间,他还在抱怨,月钱太少,卖一斤糖才给两文钱的工钱,现在……他只想问一句,卖十斤糖给两文行不行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杜荷懒得掺和这些事,孙庆之的月钱是长孙冲定的,这家伙怕自家管事吃亏,特地定了个高价。

    想着这钱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出,杜荷也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现在,孙庆之来找自己,凭啥恶人来让老子做?当老子傻呢。

    丢下一句‘哪儿来回哪儿去,你很闲么’,杜荷施施然坐着马车去皇宫进学,至于孙庆之的想法,吓死你丫的才好,看着热闹。

    弘文馆热闹非常,糖霜大卖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开了,纨绔们似乎看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近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