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骆安歌就回来了,他拉着我起来,用被子过着我,寒气使得我打了一个喷嚏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我的刘海,语气沉重:“勿忧,我们得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夜空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伸到被子里面握住我的手:“妈妈打电话来,家里出事了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一句他就帮我换衣服,我一把拽住他:“怎么了,爷爷生病了吗,还是我爸受伤了?”

    他已经帮我套上连衣裙,然后给我穿鞋子,就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着急起来,冲着他大喊:“你哑巴啦,说话啊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我起来进浴室,把我放在马桶上,握着我的手:“容洛正跟你姐外出,出了车祸,情况可能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我着急起来:“死了?”

    他挤好牙膏给我漱口,摇摇头说还在抢救。

    我胡乱洗漱了一番,就要冲出门,骆安歌给我套上棉外套,又给我围上围巾,这才牵着我出门。

    出来就见到睡眼惺忪的麒麟,他打着呵欠问我们出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骆安歌简单的告诉他康城有事需要赶回去,他立马醒了:“我跟你们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骆安歌好像不太愿意他接近我,摇摇头:“不用,你去了也帮不上忙。”

    麒麟不情愿地哦了一声,看了看我,转身回房间去了。

    一路上阿穆把车子开得飞快,骆安歌抱着我坐在后面,我浑身颤抖着,把那天我跟夏琪跟踪杜樊川和伊华阳的事情说出来。

    骆安歌皱着眉头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你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可是我哪里睡得着,我就知道夜长必定梦多,容洛正迟迟不跟伊华阳结婚,找诸多借口,迟傲得出事。

    这一下好了,一出就是这么大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们感到医院的以后天微微亮,走廊里坐满了人,我最先看到的是我妈,她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靠在我爸身上。

    然后是我爷爷,他蹲在远离人群的一隅抽烟。

    然后是沐影,她披头散发坐在容洛正父母旁边,无声地流泪。

    其他的都是容沐正家的亲戚,至少二三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