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不透气,我也担心再待下去对周老的身体不好,就扶着他出来。

    出来以后老周跟当地发现文字的人交谈起来,少数民族的语言我是半个字也听不懂,可是周老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做着记录。

    大约两个小时候,周老叫人点起一支火把,说要进去看一看他的成果。

    这一次他坚持要自己进去,我不敢大意,只好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。

    周老小心翼翼查看自己的成果,我举着火把站在他后面,他说火把会影响拓片的质量,因此不准我上前。

    没想到束从轩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,我来云南的事除了我的家人和夏琪,并无外人知晓,看来就是夏琪告诉他的。

    听我说在山洞,他突然说:“那些热带地方蛇比较多,你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我骂他胡说八道,怕周老说我工作不专心,因此随便说了几句,就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然后,就看见我的正前方有束从轩刚才讲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是生来最怕这东西的,有时候光是看见蚯蚓,我都会害怕得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那蛇吐着信子,正慢慢游向周老。

    而周老,专注在他的成果上,浑然未觉危险的临近。

    我喊了一声小心,然后扑过去一把推开他,然后我觉得自己小腿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。

    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,我就感觉自己的一条腿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冲进来,有比较大胆的抓到了那条蛇,叽里呱啦说了什么,工作人员翻译的时候,早有眼疾手快的人从石壁缝隙里抓了什么植物的叶子,嚼碎了敷在我小腿上。

    我想起有一次看电视,里面的人被蛇咬了,然后他浑身都变成了绿色,第二天就死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高度紧张,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麻麻的,脑子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,居然出现了幻觉,看见骆安歌朝我招手。

    有一个随行的黑黑的妇女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匕首,蹲下身撕开我的裤腿。

    周老一把拽住她,厉声问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那女人叽里呱啦说了半天,工作人员翻译:“这种蛇毒扩散很快,不能用嘴吸,得弄一个十字切口,否则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周老很生气:“割一块肉,人还能活么?山洞里居然有毒舌,来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解释:“周老,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情况,对不起,使我们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周老是自责没有照顾好我,我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周老,我没事,让她动手吧,我可不想死在这里,我还要当您的关门弟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