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策朗憋着笑,眼眸光满渐盛,眼角眉梢流露出温情。

    ——孟澜刚才吃了一碗鹅肝饭、半碗沙拉,还有的海胆和三文鱼刺身。怎么看都不像是再能吃得下半碗的样子。

    孟澜也因为刚才的答应而苦恼,当她看到贺晚晚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一下子感性占到了上风,一项理智的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身侧的气流微弱的浮动,嘴角挂起微笑说:“江老师为了送我也没吃饭,正好我今天不饿,三个人够吃了。”

    江策朗:……

    “真的?正好我做多了些!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巧了!”孟澜说。

    江策朗:现在走还来得及吗?

    孟澜低声说:“你请我一顿,我请你一顿,咱俩两不相欠了。”

    江策朗:听起来道理是通顺的,但不是这个理吧!

    这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半小时,江策朗从来没有在晚上吃过这么多碳水。贺晚晚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,见他盘子里空了就不断用公勺给他盛。

    孟澜笑意浅浅。

    入夏的风温暖又舒服,吹散了白日一切的阴霾和恐惧。

    张金龙的偶然出现像是奇怪的梦境,孟澜虽然放在心上,但也没有扔它继续影响自己的程序。看新闻、股票分析、炒股、以及每天下午的瑜伽和健身课程雷打不动。

    贺晚晚原先还想着将房租给孟澜,但孟澜十分明确的拒绝了,她表示自己动动手指,十倍的几千块钱就进来了,根本不需要她省吃俭用。

    周末是逛超市的时间,一般是贺晚晚独自买菜,今日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,于是紧紧贴着孟澜。等孟澜下课后,两人一起去买菜。高档超市人并不多,售货员也不多,奇怪又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整齐摆列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贺晚晚老家市场里卖肉摊位上红色的灯和嗡嗡嗡的苍蝇。

    “晚上吃什么?”贺晚晚问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察觉有什么不对了?”孟澜答非所问,她知道贺晚晚的直觉一向很灵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,我就是今天想和你待在一起。”贺晚晚说,“我去看排骨啊,你别乱跑,我一会儿找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贺晚晚以为她在看酒精饮料,就没有再过多打扰,只是提醒一句:“还是少喝吧,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注意力会下降的。”

    她像个老母亲一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