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去喝羊肉汤吧!前面就到老牌坊了!”杨凌霄开心的说道。

    张云龙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:“你小子出门前不是刚吃过。”

    杨凌霄摸摸自己的肚子,撅着小嘴跟张云龙抱怨:“还不是王叔你老提,一提人都想吃,来了半个月,我都胖了。”

    张云龙捏捏杨凌霄那确实鼓起来的小脸蛋,笑嘻嘻的说:“胖了好啊,胖成王叔这样才有女人喜欢,你看王叔府上的娘娘们,是不是各个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杨凌霄一脸你骗三岁小孩呢的表情,冲张云龙翻了个白眼:“王叔啊,我爹让我学文先找你,可你就教我吃啊。”

    张云龙也一脸见鬼的表情跟杨凌霄说:“我上哪知道去,你几个王叔,论学识你李王叔,哎呀真绕口,你二叔沈长安,四叔光明远,五叔李秀秀都比我强,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也就你八叔跟你小叔洛水算是打小就读过书的。我?我特娘上哪教你读书去我字都认不全。”

    “王叔啊,你说你这太湖城咋这么多好吃的,老刘的炸豆腐,吴大娘家的糕点,难怪王叔你这么胖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这可不是王叔的太湖城多,这天下美食数不胜数,只是你得自己去找,那些自诩吃过这个吃过那个的,吃的还不都是各地大酒楼能吃的,那有钱自然都吃的到,只有你自己去一家一家尝这些街边小摊,才能尝出这各种滋味。”

    说着张云龙叹了口气,也是实在不知道自家大哥让孩子先来找自己是个什么意思,只能尽力去把自己能教的东西都教给这孩子。

    “凌霄啊,你要知道。不仅吃的,这世间的道理啊,都是这样。自己去尝一下,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王叔啊....”

    “嗯?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先买个糖心的锅盔烧饼吧!你看都到羊肉汤店门口了!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,买去,出息。”

    张云龙看着那蹦着跳着去拿烧饼的杨凌霄,心想自己也有个孩子就好了,然后努力摇摇头,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辽东苦寒,却胜在是当今大秦龙兴之地。整个大秦的勋贵,就数辽东最为跋扈,当朝官员凡是调往辽东就职的,那必须能力出众,不是指这个政事之上能力有多出众,而是会做人,生存能力必须极强,要不然必然被这些盘根错节的辽东勋贵吃的渣都不剩。

    当年封王,杨孝严挂帅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,最得靠山王器重的义子陈望被封了辽王,只是那蟒袍王印一直未曾赐下,大家心里也都知道怎么回事。整个辽东边军那就是靠山王家的亲军,四年前陈望造反,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王爷反了,就连陈望也以为自己是在为王爷办事。

    直到一路打到凌霄殿,陈望才猛然发现自己错了,自己犯了个弥天大错。作为靠山王最为器重的义子,在辽东军中威望与靠山王几乎无二的存在,陈望不能容忍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当刀狠狠捅了自己义父。

    一句解释也没有,一声命令也没有,陈望就自杀了。

    其实陈望也好,辽东边军也好,当时都没有丝毫怀疑。大秦立国,为何靠山王挂帅离去,自然是因为那皇位。若是靠山王说他要,便绝对没有赢胜坐上龙椅的道理。整个辽东边军谁不想做那从龙之臣,所以辽东边军造反那此次,谋划的过于诡异,能把诺大辽东边军玩弄股掌之上,不得不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就连靠山王,到现在也还在查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如今辽东的勋贵,要多老实有多老实,锦衣卫的番子几乎一半都在辽东,各家勋贵前门后门皆有人盯着。这帮老兵油子能说啥,那是谋反大罪,说杀全家那就是杀全家。终日提心吊胆之余不忘心里暗骂自家王爷,您说我们都把天京城给打下来了,您老顺势坐了那龙椅又如何。

    可也只能在心里暗骂,说出来是怎么都不敢的,这些天这帮老家伙的腰总算挺直了一些。因为靠山王回来了,多少年了,终于等到自家王爷回来了。老兵油子们敢出门溜达串门了,也敢跟那盯着自家的锦衣卫瞪眼了,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,惹得一众锦衣卫苦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