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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斐然瞄了眼把墙都砸花,倒在一边的哈巴狗木雕,掸了掸肩膀上的墙灰。

    听手机震动,慢条斯理拿起接听,而后面无表情道:

    “既然少爷一意孤行,那我自然只有尊重您的选择。”顿了顿,白斐然又道,“楼下保安说了,纪小姐朝对面人民公园去了,夜深了,不安,少爷最好赶紧把人找回来。”

    那还用你说?

    宫司屿立刻就进独立的私人电梯下楼去追了。

    原以为纪由乃会哭,会委屈,会和他闹。

    可是她非但没有,还比他更为冷静。

    是,争吵冷战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。

    她只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拼命努力的活下来,她哪里错了?

    他到底怀疑,生气什么?

    纪由乃能活着,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庆幸了!

    他怎么会后悔?怎么会失望?怎么能舍得不要她?

    宫司屿拨出了纪由乃的电话。

    却听到冰冷机械的女音提示: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

    电梯下降飞快。

    这一刻……

    宫司屿,在忏悔。

    心肝,我错了。

    而此时此刻,人民公园深处。

    昏黄的路灯,如点点星光,并不能照亮所有黑漆的地方。

    纪由乃独自坐在一棵树上,抬眸望着天空的一轮幽月。

    郁闷的把玩着手中从发簪变回笛子模样的诡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