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迎小少爷回府!”齐整整的一声吼,吓得余茸身子不由一抖。

    秦宅上下所有佣人站成两排,整个秦宅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,连管家爷爷都换了一身奢华的西装。

    下一秒,突然嗖嗖嗖几声,成片成片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缤纷而舞。

    余茸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这么盛大的烟花,比在游乐场摩天轮上的见到的那次更壮观几倍。

    天上仿佛下起了流星雨,烟花的图案也都是他没见过的有他喜欢的胡萝卜,有和他长得很像的小兔子,有和他制作过的蛋糕很像很像的小甜点,整个天空被五光十色的光影描绘出了一个童话世界。

    烟花秀的最后,天空被星星闪闪的光线组合成四个大字:“欢迎回家!”

    余茸好不容易露出灿烂笑容的小脸,又扭成了皱巴巴的一团,哭得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秦嘉许脱下西服外套,罩在余茸身上,一边给小儿子擦眼泪,一边拍了拍了对方的背:“乖,外面风大,跟爸爸进屋吧!”

    只是进了秦宅的大厅,余茸却看到了他此刻最不想见的人——余母。

    “小耳朵,你可算回来了,你弟弟才偷了一点不值钱的破玩意,就被人抓起来了,你快把钱赔给人家吧!你那个alha呢?这是他家吗,请得什么都是下人?一路上对我凶巴巴的,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!”

    只是下一秒,余母说不出话来,因为她发现并不是余茸一个人进来,还有一个与余茸长得一模一样的孕夫,以及只从外表看,就明显能判断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瞬间,余母明白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小耳朵,妈还有事,先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未说完,就被秦嘉许请来的保镖按在椅子上:“让你走了吗?老实坐下!”

    五分钟不到,几个凶猛的保镖又压了两个男人进了大厅,分别是余父和简竹的哥哥——简文。

    除了简竹早逝的男嫂,和作为证人的张村医,所有涉案人员,均已到场。

    “说吧,当年是怎么回事。”秦嘉许阴沉着脸,看向简文,眼神生生要将对方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看在简文是简竹的哥哥,秦嘉许即便对他再有不满,依旧供他衣食无忧,却没想到竟把这样的畜生,养在了身边。

    “嘉许,你可别误会!当年小耳朵病弱,我就带他去求医,医生说已经没救了,我怕抱回去,死在简竹面前,他会崩溃,就……就丢在医院了,后来可能就被余家夫妇捡去了,这些我就不知道了!”

    余父连忙附和:“对,是捡的,我和孩他妈看小耳朵可怜,就捡回去养了!”

    “捡的?”秦嘉许冷笑,“张村医可不是这么说的,他说姓余的那家多年无子,简文又刚好想卖孩子,是他帮忙在中间牵了线。”

    简文当时并不知道弟弟腹中的孩子是谁的,他既嫌小孩子哭闹烦人,更担心弟弟以后没能力养孩子,会赖上他,叫他出钱出力,给他丢俩拖油瓶,便想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这两个孽种卖了以绝后患,顺便赚一笔。

    当时的余家出钱太少,他不肯卖身体健壮的秦峥嵘,就先将瘦小孱弱的余茸卖掉,后来又联系了一个愿意出高价的买家,却没想到秦老爷子先找上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