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初乍,朝霞徐徐从天边洒下来。回到铺子,文卿立即差人备齐马车,不吝舒宜多问,便匆匆往城西赶去。一路上,与书生的对话在她耳边反复回响。

    “那个道士什么时候来的?”

    “大概已有半个多月了,不过记不得具T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二人依次如此道。

    半个多月,却不曾前来寻自己……

    文卿沉思片刻,继续问:“你们见过她的样子么?”

    “见过一回。有天深夜我困得不行了,出门吹风醒醒神,看见那道姑从马车上下来,还跟我点头问好来着。”高头大马的道,“她手上包着纱布,像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自杀,她救过我一回,”面h肌瘦的道,“她虽然是个瘸子,身手却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文卿急忙掏出怀里的画像摊在桌上,“那人可是这副模样?”

    “没错,是她。”

    “可叫鹤生?”

    “鹤生?不对,我听姑娘称呼她为容素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应该是一个人。她似乎得了离魂症,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具T的我也不清楚,她只说来金陵是为了过去的事,说不解决就没办法继续修行。”

    马车停在巷子口,文卿沿路深入,来到昨日那扇门前。

    她战战兢兢上前,颤抖了半天,适才将门敲响。

    半晌,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又敲。

    依旧如此。

    沸腾的心脏又被此刻的寂静浇熄,她又焦灼起来。

    雨声渐重,一滴一滴重重敲着她头上的树荫。文卿抱膝蹲在檐下,冰凉的雨水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砸在帷冒上,江风随之起了,一时间寒意也沉,风也沉,万般思绪中,连夜未眠的疲惫席卷而来,她的脑袋也沉。

    荣素……这是哪门子的名号,又是哪门子的修行……

    不过,这样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