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亲?从未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言韫,你年纪也不小了,难道你还打算一辈子不成亲吗?”

    “天下未平,何以为家?”

    “言韫,你当真要做那凡间的君主,红尘俗世,最是恼人,你这又是何必?你修行天赋那么高,若是肯静心修行,他日飞升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志不在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带来的那人呢?你对他当真就没有任何意思?”

    “芙殷,慎言!他是我齐国重臣,我怎能因一己之私误他终身,我与他,不过是少年知己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己难得,也是你的缘分。”

    芙殷是经历过情爱的人,她看得出自己这位傻师妹,怕是动心了,仍未自知。

    罢了!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,她又何必多言。

    柳言韫看着陆景昱,这些年常居庙堂,清雅尊贵、立志不凡、丰华俊雅,以玉为骨,以月为魂,怎能教人轻易移眼。

    周围围着年轻一辈的小弟子,大多被陆景昱出色的气度所吸引,窃窃私语,还有胆大的将香囊扔到他怀中的。

    陆景昱脸涨得通红,怀中揣着香囊,手足无措,他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在齐国,也不乏有人对他动心,然而他的雷霆手段,让不少妙龄少女望而却步。

    柳言韫站在外侧,眼神有些戏谑,陆景昱看到了柳言韫,见到她脸上看戏的笑容,无奈的摇摇头,拨开人群,向她走去。

    将柳言韫腰间的绣带,她这次着的是凡世宫装,却平白惹人心动,偏生她自己悠然不觉,做着魅人心魄的动作。

    说不尽那眉清目秀,齿白唇红,翠袖轻摇笼玉笋,湘裙斜拽显金莲。汗流粉面花含露,尘拂峨眉柳带烟。

    “你瞧什么呢?我脸上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朝夕相处,纵使再怎么倾城国色,看了这么多年,也看腻了。”

    陆景昱只是笑,他自是不会告诉柳言韫,这张脸,无论看多久,他都是不会腻的。

    “别呆看着呐,吉时快到了,我们去吧,素司早就去找吃的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并肩向礼堂走去,叫那些心动的师弟师妹咬碎了牙,跟在后面慢慢的挪着。

    “刚刚那些姑娘扔的香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