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
    这缩地成寸虽是许久未用,但到底曾是江景止的看家本领,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出现在了客栈房内。

    江景止把人往底下一扔,抬着个手生怕这脏手沾了衣角,言歌一看也有些无奈,他主人这妗贵的毛病怕是再来个八百年都不会好了。

    她给江景止打了水,江景止净过手又仔细检查一番,这才满意地放下。

    言歌看着这傀儡犯了难。

    人是弄回来了,然而要如何从他口中撬出消息又是个难题。

    江景止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束手无措,这会儿又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    他没忍住,又敲了敲言歌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办法了?”

    言歌一听他这口气便知道他心里有数,这会儿露了个讨好的笑容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江景止见她表情心虚,这会儿也是没什么办法,只能耐下心来给他讲解。

    “如我们方才所见,他虽为傀儡,但行动自如,那就只有一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言歌有个习惯,一旦认真听着什么眉头便会不自觉地皱起,这会儿也是同样,江景止见状伸出手把她的眉心抚开。

    “他的体内困着个完整的魂魄。”

    言歌一愣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,只觉这块皮肉隐隐发烫,说不上的滋味。

    江景止见她似乎没听到自己的后半句,这会儿只顾着发呆,心里也知为何,不自觉地嘴角勾了起来,随后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言歌回了神,也跟着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“完整魂魄?”

    她一脸严肃,仿佛方才的怔忡并未发生。

    江景止也配合她,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:“有人魂做支撑,傀儡才能如真人一般完成主人的命令,又不教旁人发觉。”

    言歌点点头表示明白。

    只有人最了解人的行为习惯,才最不易被人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