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与他就是那时对上的。

    言歌也不知具体的本事,两百年前她才被江景止收在剑中,对于他的底细也是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只知道三皇子偷渡人间,人间伤亡惨重,被江景止制服后封在蚌洲,江景止的人情还了,也与鲛族结下了梁子。

    这一封就直到如今。

    三皇子虽说被封印,然而实力依旧不可小觑,总有人把鲛人的存在口口相传,那些人找到他,三皇子也乐于从他们那儿抽取一些东西巩固自己的力量。

    从前江景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从未阻止,这次动到自己头上了才来料理一番,哪知才到此处,便借口累了一头扎进床褥人事不知了。

    言歌坐在床边,知道江景止目前虽说是睡着,却对外界存有感应,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,只能偷偷的叹气。

    主人近两年似乎更嗜睡了。

    思量间,被言歌挂在窗外的咸鱼突然碰撞出声,奇怪的是那声音并不像咸鱼碰撞,倒像是放了串风铃,风一吹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言歌一顿,将床幔放下绕出屏风,一盏茶还没入口,敲门声就响起了。

    言歌不动声色,门外的人见无人开门,犹豫了一会儿开口。

    “言姑娘可在?我家主人有请。”

    言歌没答话,心里对他家主人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既有求于人,这副姿态未免诚意太低。

    门外人见迟迟无人理会,思量了一会儿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言歌从窗口望下去,客栈门口人来人往,然而言歌一眼就在人群中望中了一个青年。

    那人脊背直挺,与周围食客放松的状态相比实在扎眼。

    那人脚步一顿蓦然回头,与言歌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言歌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好一个周正的小郎君!剑眉星目,气势挺拔,言歌觉得自己若是个艳鬼,此刻定然把持不住扑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冲着那人勾了勾唇角,那人转了身子过来,抱拳弯腰,礼数周全。

    见此,言歌倒是有些可惜刚才没开门仔细瞧瞧了。

    “口水擦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