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歌抢过糖人,一口咬下去嘎嘣作响。

    江景止有些惋惜,捏的多好啊,可惜了。

    二人这日出门并不是毫无目的,言歌想了半天,总觉得付起的事情仍有古怪。

    江景止倒是大发慈悲提点了一句,那匕首鞘是隐藏气息的宝物,说不定当时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被她忽略了。

    言歌一听,觉得甚是有理,这日便拉着江景止回到了付起的住处。

    玉不琢不成器,终有一日她会独当一面。

    推开付起院落那扇破旧的大门,一切都如那日一般,倒地的槐树,衰败的草房,若有不同,大概也只是这次不会再有人从屋内走出迎接了。

    言歌进屋查看,付起的尸身已经不见了,逐青也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屋内摆设简陋,却是整整齐齐,虽几日不住人也丝毫不显凌乱。

    言歌想了想,逐青这个人,模样周正,又勤俭持家,若不是脑子不好偏去吃什么魂丸,倒真是个好男人。

    可惜了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圈,实在没什么发现,便去了这里最为可疑的地方——

    那棵老槐树。

    江景止任由她在院子里东转转西晃晃,直到言歌往老槐树去这才跟上。

    槐树只剩根须犹自不甘地伸展,言歌有了不太妙的猜想,她抬头看江景止,江景止也没说话,扔摇着那把白色折扇。

    言歌抿抿嘴,一步步挪了过去,树叶里那几朵白花已经不见了,乍看上去与普通的树木并无区别。

    她不敢大意,把这树一寸一寸地看过去,甚至恨不得把每片树叶都翻过来瞧一瞧,功夫不负有心人,言歌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晒个魂飞魄散的时候,终于被她找到了破绽。

    在距离第一根树桠几寸的地方,有快明显烧焦的痕迹,言歌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灰尘,那下面竟是半张被烧了的符咒。

    言歌不善用符,全须全尾的符咒摆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认得,更何况只这半张,她捧着这符咒递到江景止面前,模样带了点可怜。

    江景止活得久,见得也多,纵然不是专门的符修,世间的符咒放在他面前也能认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何况这里的情况他心中有数,因此这符放到面前,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给出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镇压符。”

    言歌一听,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