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,”

    “你追求更好的生活的方法,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像我们这样的女人除了寻一个好的夫婿,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?”

    “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和你多加争辩了,我要和你说的是,即便是寻一个好的夫婿,你的法子都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不懂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宛如初生牛犊一般地冲进他们的社交圈子里,除了会得到厌恶和轻视,还会得到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今日你名节保住是好运,若你名节被毁,整个锦官城中但凡清白人家,谁还会愿意明媒正娶迎你入门?”

    “就算那冯家愿意要你,娶之为妻奔之为妾,更何况你出身微寒,他们愿意纳你为妾,都已经是好的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是妾,一辈子是妾;若是遇上个狠心些的主母,就是把你发卖了,也是没处说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师娘辛苦十数年将你喂养大,便是将你与别人作贱的?”

    “可......”

    “可你要说,有些受疼爱的妾室在家主人的庇护下,也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一辈子,”

    “但你觉得,你能做到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今日的事情你还没有看出来吗?你玩不过他们的。他们心狠,狡猾,聪明,虚伪,”

    “你玩不过任何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踏入那朱门高墙,你不过就是那笼中雀鸟似的玩物,就是做了玩物,也是最易被抛弃或是牺牲的那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你无才无貌无钱财,哪里来的这种自信,觉得自己能一步登天,如鱼得水的?”

    “别太狂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好的东西,富裕的生活没有任何的问题;可你要怎么得,怎么要,你是一头雾水,自不量力。到时不要说好的生活了,怕是过的愈发悲惨,血化泪流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自己要什么并找到正确的谋取的道路,这才是能将成功最大概率化。”

    张芸豆听着白锦儿若无其事地和自己说这些话,内心已经掀起了波澜壮阔。

    虽然她不知道概率是什么,可这并不妨碍她明白白锦儿说的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哪里听过这些惊世骇俗的言语,眼睛瞪地巨大;从小阿娘教导自己的都是简单善良的事情,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