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问,”

    少年沉声问道,

    “裘敬兰在吗?”

    听见陶阳说出这个名字,原本还算是平静的男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他狠狠地瞪了陶阳一眼,音调也拔高了许多,都快像是喊出来一样地说了一句:

    “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小子?!”

    “快滚快滚!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儿没这个人!”

    说完他往后退一步,“砰”的一声便将门重重地关了起来。

    陶阳并未急着离开,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果然,门关上没多久之后,陶阳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:

    “他妈的那个小贱人怎么走了都有那么多人来问”

    “天天来问天天来问”

    “真他妈是个活该做妓女的种”

    陶阳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形。

    他抬头往传出男人说话声的方向望了望,可惜那里是高高的斑驳的黄土墙,少年的目光除了能看见上面投射的鬼魅一般张牙舞爪的阴影之外,

    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。

    他的心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窒息感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你可看见敬兰了?”

    陶阳才靠近,白锦儿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。她来到少年的面前仰视着他,双眼里希冀的目光叫陶阳有些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其实刚才裘用说话的声音那么大,白锦儿早已经听见了两人交谈的内容。可她还是像没有听到一般,怀抱着希望来问陶阳答案。

    后者不免踯躅难言。

    “没有,”

    “我没看见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