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清安排好医生交代的事,点了点温阮的额头,“你个臭小孩,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舅舅真是的,平常挺稳重的一人,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稳重,我必须要好好说说他!”

    “也好过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。”温阮气息很重,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闵清瞧温阮情况不对劲,“阮阮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,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?”

    闵清要叫医生,被温阮拉住,“妈,我没事,不用紧张,别叫医生。刚刚跑太急,休息一会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药呢,氧气呢?”闵清吓得脸色惨白,慌张问。

    “在包里。”温阮呼吸微重。

    闵清赶紧扒拉温阮的包,取出便携氧气和药。

    “快吸。”又掰了一颗药塞进温阮嘴中,“你爷爷这样的情况,你个臭小孩可千万不能有事。我说不让你知道,你舅舅还跟你讲,气死我了!”

    手术室外的人越来越多,温老爷子曾经的战友、部下、学生纷纷赶来。

    闵清对千叮咛万嘱咐温阮后,才去招待客人。

    这一刻,温阮才真正觉得她是个麻烦精。

    爷爷在手术。

    她在外吸氧。

    距离不能太近,不能太靠近人群,只能远远的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温阮坐直身子,微闭眼眸,慢慢地吸氧气。

    隐约中,一个高大身影挡住她身前的视线。

    温阮缓缓睁开眼,抬眼,贺宴辞在她跟前。

    冀城之后,两人近一个月没见面。

    一眼之后,温阮眼皮垂下继续吸氧。

    紧接,一件衣服落在她的肩头,一阵暖意包裹全身。

    是贺宴辞的风衣,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沉香味。

    温阮抬眼,继续吸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