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心以为，张欧能坦然认可刘彻的观点，便已是心胸宽广了。
她委实没想到他竟毫不在意自己的颜面，如此郑重其事地认错。
刘彻也始料未及，忙恳诚道：“张廷尉此言甚矣。
天下谁人不知，自张廷尉主掌刑名以来，持平听讼，雪冤理滞。
偶有疏忽不察，实属常事，岂可因噎废食？”
他说着看了天子一眼，见天子对他微微颔首，方才疾步离席，亲自去搀扶张欧。
张欧犹还推辞，但又实在架不住刘彻坚持，只得半推半就地起了身。
天子又是好气又是无奈：“好了好了。堂堂九卿，国之重臣，别动不动就请罪治罪的。
别管是疏忽，还是不察。
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。
错了，有什么了不得的？
勇于自责，绳愆纠违就是了。”
张欧闻言又是一拜：“臣谢陛下宽恕。
只是律法断罪，关系重大。
臣恳请陛下，罚臣三月俸禄，以儆效尤。”
天子知他生性质诚，此非虚言，若不许之，其心难安，只得摆了摆手：“诺。”
张欧这才长松了口气：“臣谢陛下。”
既然议定了防年之案不属大逆罪，天子又垂询道：“杀人之罪，亦分几等。廷尉准备如何治之？”
张欧略微思忖后，趋身答道：“我汉室以孝而治天下，故若父祖遭受凌欺，而子孙适当助其反击，属于无罪。
今防年因报父仇而杀人，也实属事出有因。
只是不该不报官府，而冲动行事。
故而臣欲罚其服鬼薪，以作惩戒。”
言罢，却不先看天子，而是望向刘彻，殷挚问道：“殿下以为如何？”
她委实没想到他竟毫不在意自己的颜面，如此郑重其事地认错。
刘彻也始料未及，忙恳诚道：“张廷尉此言甚矣。
天下谁人不知，自张廷尉主掌刑名以来，持平听讼，雪冤理滞。
偶有疏忽不察，实属常事，岂可因噎废食？”
他说着看了天子一眼，见天子对他微微颔首，方才疾步离席，亲自去搀扶张欧。
张欧犹还推辞，但又实在架不住刘彻坚持，只得半推半就地起了身。
天子又是好气又是无奈：“好了好了。堂堂九卿，国之重臣，别动不动就请罪治罪的。
别管是疏忽，还是不察。
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。
错了，有什么了不得的？
勇于自责，绳愆纠违就是了。”
张欧闻言又是一拜：“臣谢陛下宽恕。
只是律法断罪，关系重大。
臣恳请陛下，罚臣三月俸禄，以儆效尤。”
天子知他生性质诚，此非虚言，若不许之，其心难安，只得摆了摆手：“诺。”
张欧这才长松了口气：“臣谢陛下。”
既然议定了防年之案不属大逆罪，天子又垂询道：“杀人之罪，亦分几等。廷尉准备如何治之？”
张欧略微思忖后，趋身答道：“我汉室以孝而治天下，故若父祖遭受凌欺，而子孙适当助其反击，属于无罪。
今防年因报父仇而杀人，也实属事出有因。
只是不该不报官府，而冲动行事。
故而臣欲罚其服鬼薪，以作惩戒。”
言罢，却不先看天子，而是望向刘彻，殷挚问道：“殿下以为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