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环懒得和他打趣,冲屋内的贺臣道:“主子,姑娘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贺臣放下擦手的帕子,随手一扔就抬脚朝这边走来,与翠环一道,边走边问:“请大夫了吗?”

    翠环道:“差了,差人去请大夫了,恐怕是下午过了湿气,这会儿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路过一根根圆木立柱,间隙身影颀长挺拔。

    斜风细雨,细碎的雨雾顺着廊庑朝贺臣身上扑,雾气渐起,在园子内,烟雾缭绕,倒有些虚幻了。

    他步子走的急,惊散了周遭氤氲的雾气,当真风光霁月。

    冯五夹着伞,跟在后头小跑。

    过了廊庑,急忙撑开伞替贺臣挡住,红色的伞面上,跳动着透亮的水珠子,好像一朵朵绽放的花。

    等到屋外时,贺臣已经半边身子都湿了,他解了外面遮雨的外袍,让冯五他们别入内,免得过了冷气。

    走到床边瞧见姜钦音已经说胡话了,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一旁的大夫瞧见贺臣冲他躬身行礼。

    等到给姜钦音看完,大夫写了副方子交予下人,又对贺臣道:“这姑娘身子虚弱着,需要调理,今日便是不烧,这生病也是迟早的事,底子太弱啊,需要娇养。”

    这贺臣是知道的,不然如何这丫头都十四岁年纪了,还没发育,干瘪的跟个木桩子似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事,不免有些说不出的尴尬。

    说起来还是因为捡她时,他没发觉她是个小丫头。

    睡的浑沌直接将她拦腰扯上了床当软枕抱着。

    原本也没什么,可谁承想,他抱着这丫头,竟然抱上瘾了,起初是意外,后来便是有意为之,直接将她当做阿猫阿狗抱着睡。

    心中也好受许多,她年纪小,火气旺,自然也就暖和,阴雨天抱着比暖阁还要暖和。

    可巧有一日小姑娘背对着他,他睡的并不十分清醒,掌心不知不觉中揽住了少女胸前的软肉。

    这一激灵,彻底清醒。

    就此也算是识破了姜钦音女儿身身份。

    他后来问,为何骗他。

    倒像是他欺负了姜钦音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