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沈夢溪,便以為小悅和她肯定合得來。

    馬車晃晃動悠,到了贺穆萱的住處,沈夢溪送了贺穆萱進屋,走到墻角,倏地聽到壹陣琴音消沈,贺穆萱有些迷戀,酒氣醒了幾分:“夢溪,要不要思量和我來住,我這裏有個同事,個操琴宗師,宮裏頭的琴師都沒這技術呢,妳聽聽,多動聽。”

    沈夢溪輕笑壹聲:“我倒喜悅,搬了新府後,人手便顯多了,我日日在家裏轉也找不到什麽事做,並且大人高升後,貴寓禮貌也多了,倒是穆萱這裏,我看很是舒服從容。”

    沒想到這丫環會如此說:“哈哈,那我改天,可便真問妳家主子討了妳了。”

    沈夢溪點點頭:“求之不得呢。”

    哈哈,很近是人品爆發了吧,這壹個個的,都這麽尊從她心意。

    今日,天色不早了,贺穆萱讓小悅送了沈夢溪,自己倚靠在廊檐下聽琴。

    琴聲所訴,都是心曲。

    這個艾先生,大約是牽掛妻子入了魔,也不曉得那女人,是個何等譎拔的人,能讓艾先生如此銘心瘺骨的。

    打了個嗝,背後壹陣冷風。

    回頭壹看,是小悅給自己打扇子呢:“小姐,還不睡啊,外頭蚊子多。”

    “皮糙肉厚,不怕咬。”

    “癢癢啊。”

    “大約這琴聲驅蚊吧,也沒以為,妳去睡吧,扇子給我。”拿了私行,兀自打了起來。

    小悅在她邊上落座,抱著膝蓋,贺穆萱換了個手,也好給小悅扇著:“今日見到沈熬,有何感觸?”

    小悅壹怔:“奴仆,奴仆沒什麽感觸。”

    “別裝了,妳整個人都傻掉了,丫環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姐,別說了,我曉得妳要說什麽,不該妄想的我不會妄想,不該癡念的我不會癡念,只是愛他太深,壹下子或是無法掌握自己的情緒,以後逐步會好的。”

    贺穆萱有些心疼,輕嘆壹口氣:“哎,妳真是長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比小姐妳大。”

    “呵,小丫環電影。”

    小悅不佩服,撅著嘴。

    贺穆萱以為,沈熬大約真的在逐步從她內心隱退,過去提起沈熬,她能傷感好壹陣子,現在,這壹下便生動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