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復言其實連續不大理解,為什麽自己的父皇,對贺穆萱事事都會格外的放縱。

    “父皇對贺穆萱如此心疼,今日如果不是贺穆萱身子抱恙,本該和本太祖壹道進宮探望父皇的。”

    “穆萱病了?”

    李復言模棱兩可: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姜德福聽到屋內,壹陣動靜,忙道:“想來是皇上醒了,李復言等等,奴才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公公去忙。”

    內室,皇帝早已醒來,不肯出來,自不是賴床不起,只是有件事兒,擺布反復,有待思量。

    姜德福天然曉得,皇上是早醒了。

    上前奉養了皇帝更衣,他低聲刀教道:“皇上,已是午時了,可要傳膳?”

    皇帝清了清嗓子,扭了扭睡的有些疲累的肩膀:“傳吧,交托太醫院,把那千年雪參和平陽公主送來那些冬蟲夏草整理好,壹下子讓秦王帶走。”

    “是,皇上。”

    養心殿,飯廳。

    李復言坐在皇上的對面,長長的楠木雕花自暖餐桌上,放了豐富多彩精致可口的二十多個菜肴。

    皇上醒來至此,並未提過皇陵之事,而是和李復言把話了幾句家常,叫姜德福給李復言添菜斟酒,笑的溫溫柔煦,壹副慈父表情。

    再會如此的表情,李復言卻並不輕松,只是面上半點不表露,他早不是早些年會為了皇上壹句表彰的話,而歡樂上半天的孩子了。

    “老六。”眼前的人開了口,伸手,姜德福把擦嘴的手帕恭謹的遞了上來。

    李復言也停下了筷子。

    “是,父皇。”

    “霸州屬下兩縣,受凍災緊張,朕撥了壹筆禎災款子下去,如何冰雪封路,撥下去的款子和食糧衣物,未能送達庶民手中,前兩天霸州州貴寓了折子,已有壹百余人,死於冰災。朕想起妳十七歲的時候,有過治理凍災的履歷,因此希望派妳前往霸州,開路禎災,壹早開拔,壹應人手,隨妳自己篩選。”

    李復言微怔,那皇陵呢?

    只聽得皇帝繼續道:“皇陵那兒,朕派了妳四哥過去,離開拔另有半日,妳出宮後,便同妳四哥接洽壹下皇陵那兒的事宜。”

    皇帝停下了壹下,像是想起了什麽,道:“朕聽說老八在裏頭開了個酒樓,妳可有去過?”

    “昨日還去了。”